谢徽禛提醒他:“不想牵连萧家,就不该叫人将徐长青又押回去,便是送他出海又如何,去海上样能弄死他,总好过事情传开,招来没必要闲言碎语。”
“少爷这话说错,”萧砚宁抬眼看着他,“真如他所愿放他走,事情就
“他说话,也不见得就是真,兴许都是他瞎编……”
谢徽禛话未说完,便被萧砚宁打断:“睡不着,少爷起,陪起走走吧。”
谢徽禛更多到嘴边话顿住,改口:“好。”
萧砚宁走向他:“走吧。”
这处官邸不大,园子更小,深夜阒寂无声,只有点黯淡火光映着脚下路。
应放你走送你出海?”萧砚宁问他。
徐长青噎,再又恶狠狠道:“是又如何?他若是敢杀,你身世很快便会传得人尽皆知,他舍得吗?他敢吗?!”
萧砚宁摇摇头,不欲再与他说,叫人过来:“将他押回去,明日随们上路,押去寻州交给钦差。”
那副统领迟疑道:“可殿下吩咐……”
“无事,会与殿下说,先将人押回去吧,看牢。”萧砚宁道。
沉默走许久,萧砚宁始终没吭声,谢徽禛停住脚步,叫他句:“砚宁。”
萧砚宁慢慢道:“仔细想想,他说应当是真,在苍州徐家住那几年,外祖父时常会与说起些前朝事情,那时不解其意,只当他是随口提,当做故事说与听,他还曾带去过徐氏祖坟祭拜,里头有几座无名墓,修得很气派,但不知是什人,问外祖父,他也不说。”
“方才徐长青说,想到这些事情,才觉从前些不解之处如今恍然大悟,原来竟是这样。”
谢徽禛皱眉道:“前朝已过去百余年,即便是真,你当真会如他们所愿吗?”
“不会,”萧砚宁摇头,“这事太荒唐,只知道是父亲母亲儿子,是萧家人,可他们并不知晓这些,萧王府是无辜,母亲即便是徐氏女,她也是无辜。”
徐长青见状终于慌,高声喊:“你不怕死吗?事情传开你以为皇帝还能容得你?随便个什罪名就能将你处置,你就不怕拖累萧王府吗?!”
萧砚宁没理他,手下人犹豫之后听萧砚宁话去办,将骂骂咧咧徐长青拖回去。
声音逐渐远去,萧砚宁兀自在原地站片刻,衣袖下从先前起就用力掐紧手慢慢松开。
转过身,不知何时过来谢徽禛就站在他身后,正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无声对视片刻,萧砚宁低头:“少爷几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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