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个人来说这些,兴许只是为求保命故意说漂亮话,但从萧砚宁嘴里说出来,却莫名能令人信服。
他低着头,在谢朝泠面前,神情始终恭谨,却并无胆怯。
谢朝泠看他阵,换个话题:“你与太子之事,是朕先前太纵容太子,令他肆无忌惮胡作非为,骗你许久,朕也有不对地方,如今你已知晓真相,有何打算?”
萧
萧砚宁微拧起眉,沉默下道:“关于臣身世,臣也是近日才得知,真假与否已无法确认,可无论是真是假,臣只知道臣父母是萧王和王妃,臣是萧家人,效忠是大梁朝廷,从不敢有二心。”
“害怕吗?”谢朝泠问他。
萧砚宁愣。
他下意识抬眼去看谢朝泠,帝王目光平静也威严十足,萧砚宁不敢多看,再又低头。
谢朝泠道:“这事朕若当真要追究,直接将萧氏连坐,你也是个死字,是真是假都不重要,总归萧氏这个异姓王也是个麻烦,即便有那枚丹书铁券,也保不住你全家性命。”
过两日,谢朝泠果真下口谕,将萧砚宁传召进宫。
萧砚宁被人带进御书房时,谢朝泠正在批阅奏疏,像是抽空将他叫来问话。
进门萧砚宁先见礼,谢朝泠问他:“听闻你母亲病,可有请太医看过,好些吗?”
萧砚宁:“多谢陛下关怀,已请太医看过喝药,这两日有些起色。”
谢朝泠闻言点点头:“那便好。”
“你害怕吗?”
谢朝泠语气不重,仿佛随口说,可也或许有瞬间,他当真有过这般念头。
萧砚宁认真想想,回答他:“臣确实担忧家里人会因此事被牵连,关心则乱是人之常情,可臣也知道陛下并非草木皆兵之人,否则当初便不会重用臣之父亲,至于臣所谓身世,本也不过是徐氏面之词,即便是真,前朝已过去百余年,臣如今姓萧,姓名写在萧家族谱上,前尘往事皆已远去,臣便是有心也无力做什,以陛下心胸和气度,或许根本不屑与臣计较。”
谢朝泠:“是真心话?”
萧砚宁:“臣确是这般想。”
他再又问:“这次你随太子去江南查案,太子说你从中出力不少,依你所见,徐氏族当如何处置?”
萧砚宁低头:“应依国法按律处置。”
谢朝泠:“不为他们求情?”
萧砚宁:“徐氏罪孽深重,臣不敢为他们求情,也不该为他们求情。”
“徐黔生在认罪书上说,徐氏所作所为,皆是为你,你觉着呢?”谢朝泠声音依旧温和,听不出其中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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