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有些泄气,又觉着自己有毛病,好端端不睡觉,跑来这里听墙角,他脑子大概也坏。
没穿鞋脚掌有些凉,他搓搓脚,犹豫着要不回去算,正要站直身,屋门骤然从里头拉开。
凌祈宴猝不及防,就这直直往前栽进去,脚还绊在门槛上。
眼看就要摔个狗啃,凌祈宴惊慌之下,已下意识地紧闭起眼,下瞬,他被温瀛长臂捞,带进他怀里。
凌祈宴惊魂未定,抬头对上温瀛面无表情看向他冷脸。
翻过身,望向床帐之外屏风后,那里隐有亮光,是温瀛那颗夜明珠,还搁在他屋中博物架上。
凌祈宴赤着脚下床走过去,那颗珠子就搁在博物架上最显眼之处,在暗夜中闪动着熠熠光辉。
伸手将夜明珠取下,爱不释手地摩挲片刻,他有点不想还给温瀛。
……放在他屋里,就是他,那个混账自己忘把东西拿走,不怨他不还。
这想着,凌祈宴又心安理得地将东西搁回去,美滋滋地看半晌。
筷子菜:“吃东西吧,你还有力气骂人吗?”
凌祈宴顿时哑然,这种拳打到棉花上感觉,可太叫人不爽。
……算。
他何必对牛弹琴。
用罢晚膳,凌祈宴立刻回去屋里,将屋门带上。
“你你你……你做什?”
凌祈宴伸手推人,被温瀛禁锢在怀中,纹丝不动。
温瀛面色更冷,盯着他,牙缝里挤出声音:“不该是问你?大半夜你在这里做什?”
被捉现行凌祈宴十分尴尬,但不愿承认,眼珠子乱转,含糊道:“出来找水喝,路过你这里,谁知道你会突然开门,你想吓死人?”
“你要喝水不会叫人
这下更没睡意,他朝门边瞧眼,外头还有火光,想必那边屋子里人还没歇下。
他慢吞吞地过去推开门,堂屋里没人,东间屋门已经阖上,但烛光未歇。
温瀛不喜欢人夜里在屋中守着,里头必然只有他人。
凌祈宴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趴到门板上,试图听里边动静。
结果自然是什都听不到。
他又在门边站片刻,听脚步声,温瀛果真去东间,这才松口气。
心不在焉地独自下半盘棋,凌祈宴叫人熄灯,爬上床,裹着被子在床上滚圈,逐渐放松下来。
总算今日不用被逼着做那事,这半个月他那地方就没好过,直是肿,温瀛这个禽兽!
但是睡不着。
晚膳前才刚睡觉,这会儿半点睡意都无,凌祈宴睁着眼睛瞪着床顶房梁发呆,怎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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