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圈子就这
大，
“
说
是以前啦，”造型师叹口气，眼里流露出怀念，“以前头发特别长，美翻
，就是掉得太凶，只能忍痛割爱。”
冉霖有点信他，便认真地宽慰道：“都说头发在剪过特别短之后，新长出来就会比之前更健康，所以放心吧。”
造型师瞪大眼睛，惊喜地问：“真？”
冉霖点头，想想，又说：“但是不能吃太多太油食物，清淡健康，对头皮也好。”
造型师斩钉截铁：“明天开始就吃素！”
有大特写都给到他泡沫满满头顶，最后他闭着眼睛迎着花洒，陶醉地沉浸在新生喜悦中。
“卡！”导演喊出声同时，迫不及待看向旁边甲方。
对于冉霖和王希，品牌方是金主，对于导演，亦然。
何总监神情严肃，沉吟良久，久到导演差点喊“再来次”，终于轻轻点头。
导演长舒口气，从监视器里抬起头：“过！下场准备。”
冉霖扑哧乐：“加油。”
造型师安静下来，看镜子中冉霖会儿，忽然说：“你这人真好，脾气好，心也好。”
冉霖被夸得有点尴尬，不知道怎就收获这高评价，连忙找补：“也不定吃素就不掉头发……”
“说不是这个！”造型师没好气地瞪他眼，四下看看，确保隔墙无耳，或者有耳也听不见，这才压低声音道，“那个何胖子是出名要求多，跟他们公司合作多少回，就没见过几个能在他那些变态要求底下还不黑脸明星。你听导演喊那多卡，多半都是替他喊，上个月直接把薛……个女明星气得罢拍。”
造型师估计是说完姓氏觉得不妥，生生把后面名字吞回去。
重新吹好头发冉霖改之前邋遢，头发顺滑，自然，还带着空气轻盈感，妆也从之前刻意扮丑变得唇红齿白，皮肤在超强打光里，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你拍洗发水广告太浪费，就该拍护肤品。”造型师最初火气已经在缓慢拍摄进度里散干净，这会儿估计都忘还有何总监那号人，亲昵地跟冉霖聊天。
冉霖总觉得对方那双眼波流转眸子已经看透他“同道中人”身份，但对方不说破，他也乐得装傻：“回去定继续努力保养。”
“唉，头发也好，”造型毫不掩饰自己羡慕，看着镜子里冉霖，哀怨扁嘴，“不像，洗头掉把。”
冉霖也从镜子里看着对方圆寸头，被这话逗得好气又好笑：“求问你这长度怎掉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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