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几乎是眨眼,如果他再拖下去,晃个神,怕是已经年。
陆以尧七月份就要进组拍电影,等拍完,今年就过去
三个月,九十天,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重复遍那天晚上后院“对不起,不接受”,但真实情况是他再没说出第二回。他依然有罪恶感,但在罪恶感底下,还有私心。
他喜欢这个人。
喜欢到他不想推开第二次。
所以他下意识吊着对方,既不接受,也不拒绝,待在个让自己最心安理得舒适区。
直到霍云滔这个电话。
冉霖这辈子没做过几件冲动事,和梦无涯签约进娱乐圈算件,和陆以尧表白算件,今天这样傻吧唧冲过来算件。
其中,和陆以尧表白那次,还仅仅起个“不只是拿你当朋友”开头,便又缩回去。
他确实不希望掰弯个大好青年,这里面除罪恶感,其实还有对“对方感情”不安全感。男人之间感情本就很难稳固,何况陆以尧之前压根没喜欢过男,所谓拒绝里,能拿到台面上是“希望你好”,拿不到台面上是“保护自己”。
娱乐圈压力,陆以尧性向不稳定,让这场恋爱前路怎看都风雨飘摇,他不希望走到半忽然没路,那样真太辛苦,所以从最开始,便下意识拒绝踏上第步。
如果遇见不是陆以尧,冉霖想,不会再第二个人对自己这样认真,耐心,坚定不移。
这个电话突兀,鲁莽,极没礼貌。
但冉霖却听见陆以尧说打电话是霍云滔,便豁然开朗。
这就是霍云滔态度。
作为陆以尧最好哥们儿,他替陆以尧生气,也替陆以尧不值,如果可能,最好干脆把人叫过来面对面讲清楚,行就行,不行就散,窗户纸都已经破得不行,还假装朦胧有意思吗。
其实挺没意思,冉霖想,不光没意思,还浪费时间。
“他”可能会在自己持续回避敏感问题聊天里,渐感乏味,再不联系;也可能是别墅后院里被拒绝时候就恼羞成怒,拂袖而去;或者再往前,“他”压根儿都不会对自己表白,因为明显在这段关系里,“他”可以轻而易举掌握主动性。
但陆以尧选最笨法子。
他乖乖退到个不让人有压迫感距离,然后对你温暖笑着,偶尔还用羽毛撩撩你。
其实被羽毛撩感觉是很美妙,反正已经拒绝,接下来对方要做什,自己可以撇得干二净,所以不需要负责任,不需要有负担,全然享受就好。
然而时间越长,冉霖越没办法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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