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莉皱眉,定定看顾杰。
“也是将心比心,说不定准,”顾杰道,“但想陆以尧为什肯对您坦白他喜欢男,定是因为她信任您,尊重您。不然他完全可以辈子拖着不结婚,就搞地下情。明知道您不可能立刻认同,为什还要跳出来自讨苦吃,因为您对他很重要,他希望得到您认可,希望跟家里人关系是彻底坦诚。可是他这样尊重您,您做法尊重他吗?如果您今天找就是他喜欢那个人,那您番话对那个人造成伤害,实际上等于全部都伤在陆以尧身上。”
樊莉心里难受,顾杰说每句话都在理上,她竟然真开始想如果她今天找对人,双方撕破脸,等到陆以尧知道真相,该是什心情……
“所以这件事就无解,陆以尧知会,就要接受,对吧。”樊莉觉得自己进个死胡同,没法前进,又不愿后退,最终只能冲顾杰露出个酸涩笑,“你真是个很好说客,但不管你怎劝,也没办法接受儿子喜欢男。”
顾杰不假思索摇头:“说服您接受男人喜欢
“阿姨,和您坦白是陆以尧,您为什放着自己儿子不管,要来从他喜欢人身上下手劝分,因为您不想和自己儿子起冲突,您觉得收拾个外人比收拾自己儿子所付出代价要小……对吧?”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和樊莉这样说话,商场上大家都隔着几层,就算心里腹诽,也绝不会表露出来,说话恨不能拐八十个弯,儿子女儿对他自然是坦诚,但因为孝顺,很少会指出她不对,即便指,也会选择委婉温和说法。
像现在这样被人毫不留情指出些上不得台面心思,挺难扛住。
但顾杰又没批判意思,他好像就是喜欢把话讲明白,最大限度杜绝切歧义,好让自己想法最无损失和偏差地传递到听者那里。
这样直白让人难招架,却不让人反感,甚至隐隐还带着某种魔力,让你想要听下去。
“但是阿姨您错,如果您今天找对人,那您不光绕不开陆以尧,还会让他和你关系更紧张,更对立。陆以尧为什不愿意告诉您那个人名字,想就是因为陆以尧想保护他,不想让他担负风雨,而您偏偏做陆以尧最不想看见事情,您觉得这是在解决问题,还是在激化矛盾?”
樊莉:“也有可能就做通思想工作,那个人就离开陆以尧。”
顾杰:“然后呢,陆以尧就不会伤心吗?”
樊莉:“失恋这种事,伤伤也就好。”
顾杰:“那被亲妈伤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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