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珣闻言微蹙起眉:“按说太子将人扣在那里,轻易不会放过他,许大人是手无缚鸡之力文臣,总不能是他自个逃出来吧?”
“不知道,若再未找到他,过段日子会想办法再去趟太子庄子上。”那些难以启齿事情贺怀翎自然不会说与祝云珣听,他本也不信许士显当真能从皇太子庄子上逃出去,但那日祝云璟那副模样,必然是着道,如此荒唐之事都已发生,似乎便没什事情是不可能。
这几日贺怀翎直派人在四处查找许士显踪迹,再过半月,等他肩上伤养好些,若还是未找到人,他会再去那庄子里查探番。
祝云珣笑笑:“表兄对许大人倒真是恩深义重,叫人感怀。”
贺怀翎淡道:“无所谓恩情,他是朋友,如今身陷险境,理应救他。”
许士显跑,庄子上管家带人去湖对面竹林里搜找过,遍寻不着人影,那竹林后方就是悬崖没有旁路,也不知他是掉下去,还是当真逃出生天,祝云璟没心情再过问许士显事情,转天清早就回宫。
那之后连着好几日祝云璟都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说是身子抱恙,东宫也闭门谢客,昭阳帝派几个太医去看,都让祝云璟叫人给打发出来。
这日早朝过后,祝云珣叫住正欲离开贺怀翎,笑问他:“表兄今日衙门里若是事情不多,不如去那里喝杯茶?”
贺怀翎犹豫之后答应下来,与祝云珣块回他寝宫去。路过东宫门口时,贺怀翎眼神复杂地望眼那紧闭宫门,身旁祝云珣轻嗤:“太子他病倒之前出宫去趟凤凰山私庄,转天回来就这样,也不知是生什病,还不愿给太医看。”
贺怀翎低咳声,垂眸掩去眼中尴尬之色,接话道:“或许是这几日阴雨绵绵,乍暖还寒,着凉吧。”
祝云珣赞同地点头:“是
祝云珣似乎从他语气里听出些不同寻常味道,奇怪地看他眼,又见贺怀翎脸上是贯冷淡,便没有多想:“谁知道呢。”
回寝宫之后祝云珣叫人给贺怀翎奉茶来,与他摆开棋局,边喝茶下棋边闲聊,贺怀翎似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都将棋子摆错位置,祝云珣无奈问他:“表兄这般心神不定,可是有心事?”
贺怀翎微微摇头:“无事。”
“听说前几日大姑母在凤凰山庄子上设宴,表兄也去,就没趁机去太子私庄那边查探番吗?”
“去,”贺怀翎并未隐瞒,但也没有细说,“没找着人,或许已经不在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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