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是苍戎新汗王,不但亲上前线,还时常故意挑衅,纵马至城门下放箭,”对方咬牙切齿道,“姜参将肩上箭伤就是拜他所赐。”
难怪姜演那样人都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疯子,祝云璟总算是见识,他敢这只身纵马过来,既是挑衅,亦是为鼓舞苍戎军士气,偏偏城墙上守军就是拿他没辙,即便所有人都将箭头对准他,能伤到他却个都没有。
战事又次陷入僵局,苍戎军人多势众,但城墙上守军占据着位置优势,城门始终难以攻破,轮又轮地进攻中,不断有人倒下,这样厮杀仿佛永无止境。
当天边夕阳只剩下最后抹残血余晖,苍戎军终于停止攻势,有如潮水般迅
人,京中人人自危,恐怕短时间内是顾不上这边。”来人说道,算是印证祝云璟猜测。
“……知道。”
停战三日后,苍戎军卷土重来,敌军进攻号角声响起,关口城墙上便进入全面警戒状态,训练有素兵卒们迅速就位,披坚执锐,紧盯着城墙之下不断逼近苍戎军。
祝云璟在人群最后方,虽被姜演部下极力劝阻,他还是上来,要亲眼看看。
炮火连天中,不断有敌军攻上前来,试图用各种方式攀上城墙,后人踩着前人尸体,无所畏惧地往直前,城墙上守军亦杀红眼,不顾切地与之厮杀,奋力地将爬上城头来敌军挑下去,刚刚干不过两日灰青色墙砖再次被鲜血染红,早已看不出本来颜色。
祝云璟眸色渐冷,握紧手中剑,问身边人:“为何这些夷人也会有这般精良火炮,他们从哪里弄来?”
这扈阳城商人即便敢卖铁器火药给他们,这样大型火炮依旧太显眼,要运出关几无可能。在震天轰隆声响中,脚下城墙都仿佛颤几颤,若非这关口城墙坚固无比,敌军炮兵又不敢靠得太近,墙上怕是早已被轰开口子。
身旁个将领回道:“据探子报,怕是从那些番邦人那里买来,正因为有这个倚仗,他们才敢来茕关口挑衅。”
祝云璟神色更冷,只见敌军冲锋军中突然冲出将帅打扮高大男人,迎着箭林弹雨纵马疾驰而来,于高速奔跑马背上不慌不乱地搭箭拉弓,连着三箭射出,城墙上立时便有人中箭栽下去,马背上男人得意地哈哈笑,丝毫不畏惧城墙上守军追着他而去炮火和箭雨,调转马头毫发无伤地纵马而去,来去,如入无人之地。
“他是什人?”祝云璟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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