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璟与贺怀翎仔细瞧瞧那站得笔直、紧抿着唇满脸严肃孩子,见他皮肤黝黑生得是人高马大,确实看着不像读书人,祝云璟笑道:“你特地带他过来,可是有什主意?”
许士显微微红脸,不好意思道:“实不相瞒,今日觍着脸带阿沅块前来,是因为他说想习武从戎,思来想去实在放心不下,就想着能否把他交到你们手中,让他到侯爷麾下历练个几年,将来或许还能挣得份前程。”
祝云璟并不意外地挑挑眉,笑看向贺怀翎,示意他决定。贺怀翎将那小孩叫到跟前来,问他姓名年岁,又捏捏他肩膀和手臂,小孩有些紧张却并无退缩,主动道:“还会舞剑。”
贺怀翎叫人递把剑给他,小孩像模像样地舞起来,姿势虽不够漂亮,力道却是十足,并非空有花架子,贺怀翎满意道:“好,以后你就跟着吧。”
小孩回头望许士显眼,许士显鼓励地点点头,他站直身,冲着贺怀翎长揖到地:“谢谢贺大将军!”
家随口说,你还当真。
当日他们便在贺怀翎外祖家歇下来,打算小住个三两日再离开,贺怀翎外祖家人丁兴旺,与元宝同辈孩子就有十几个,元宝头次有同龄玩伴,很快与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们都混熟,压根不需要人操心。祝云璟望着在人群中疯跑儿子,笑问贺怀翎:“不如们把他留这里算。”
“……出不三天不是你哭便是他哭。”
祝云璟:“为何不能是你哭?”
贺怀翎煞有其事地点头:“你若是离,定是会哭。”
喝完两盏
祝云璟:“……”
将元宝留下来念头只在祝云璟心中冒出瞬便又彻底压回去,他倒是想让元宝留在这里养养那过于闹腾性情,却又放不下儿子寄人篱下两地分离,还是罢,等他再大几岁再说吧。
下午时候多年未见许士显前来拜访,祝云璟与贺怀翎起招待他。这几年贺怀翎与许士显偶有书信往来,倒是祝云璟与许士显那族叔交往甚密,在闽粤生意也全靠他们打理。
许士显依旧如当年般文雅俊秀、风骨不减,与他同来还有个十来岁孩子,脸严肃地站在许士显身后,颇有些少年老成,应当就是他那个养子。
三人坐下喝茶叙旧,又谈起彼此近况,许士显在这边开间私塾,收不少贫苦人家学童,也总算没白白浪费肚子学问,他唏嘘不已道:“可惜教不会这小子,他就不是块走科举料子,榆木脑袋怎都不得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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