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卓每次和他说话都笑，这会儿笑着跟石凯说：“你得说谢谢。”
石凯在电话那边“哟”
声。
潘小卓于是又笑起来，说：“不客气。”
石凯也笑，说他：“自己谢吧，
上课去。”
“嗯嗯，”小卓说，“拜。”
“好
，好。”小卓趴在窗户上，带着笑意说，“明天去找她，带她去认认每个楼。”
“不用那
麻烦，让她自己找，”石凯说，“让她加你？她找不着哪儿时候你告诉她就行，平时不用管她。”
“没关系，反正明天没有课。”小卓胳膊肘拄着窗沿，电话贴在耳边，“你别担心。”
“
点儿不担心，要不是小姨打电话谁管这事儿。”石凯吐槽说。
小卓又笑起来，石凯说：“谢小卓。”
连陶淮南都发现最近潘小卓心情不错，总是很高兴。他问小卓高兴什，小卓支支吾吾地也不和他说。陶淮南就温和地笑笑，说看你越来越开朗真好。
高三那段噩梦样时期过后，陶淮南就总是个人。曾经每天牵着他手带他上学迟骋不在，陶淮南变得比从前独立很多。
潘小卓经常去看他，看陶淮南从消沉里慢慢恢复，到现在总是很平和。
他直没和陶淮南说他心里那点儿念想，以前是顾不上说，后来是没必要说。
这件事情对潘小卓来说像是平淡生活中段活泼小插曲，很快就过去。有联系时候很高兴，不联系也不失落。可能因为从来就没有过什多余指望，所以能够对待得很平静。
潘小卓先是说“不客气”，又在下瞬间想起以前每次石凯都让他说“谢谢凯哥”，没拿手机那只手垂在窗户外面，微凉风垂在手上，小卓弯弯眼睛，觉得九月温度真舒服。
两年多没联系过，可这通电话打下来，他们却好像很熟，甚至比高中那时还熟悉。潘小卓不像那时总是紧张拘束，现在他比那时笑得多。潘小卓在听每句话时都带着笑意。
当初社恐少年现在尽管不恐，可也没多开朗。但在石凯表妹这事儿上却表现得完全是个靠谱学长，那个表妹也并没有小卓以为那骄纵，接触起来其实挺好，也很客气，直说谢谢。
因为这事儿石凯和潘小卓经常有联系，表妹在小卓帮助下重拾对大学生活美好期待，特意发消息给石凯。
石凯转头给小卓打电话，表妹那边很客气地直很小卓说谢谢，石凯这几天跟小卓联系多，倒不谢。电话里说点儿不相关，石凯说等他回来叫小卓出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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