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苗嘉颜赶紧跑过去,陈潮已经被抽蒙,眼前发黑。
“看看看看,”苗嘉颜接过陈潮手里盆放在地上,抓着陈潮手腕,拿开他捂着眼睛那只手,“抽到哪儿啊?”
陈潮眉骨眼眶处已经迅速红起来,还能看到略肿些,估计之后会肿得更厉害。
陈潮说不话,微微俯着身,手背按着那处,疼得只能干吸气。
“桶里有水你得往下送送,或者躲远点,不然它有劲儿。”苗嘉颜还是头次说话这快,急得也跟着俯着身去看陈潮脸,“是不是可疼?”
”苗嘉颜笑着说。
这不用说,从那宿之后陈潮蚊帐白天都挂着。
尽管他们现在比之前熟些,但陈潮还是没话说,没说上几句话俩人就各自去睡。
陈潮就像是个来这儿规规矩矩做客小客人,相对,在很多时候,苗嘉颜就像个生疏地帮大人招待着客人小主人。
夏天地里活多,爷爷奶奶们时常不在家。每当家里没人时候,苗嘉颜会主动过去照看着陈潮,偶尔陈潮也会过去帮他摘点菜。
苗嘉颜也顾不上满手泥,托着陈潮胳膊肘让他坐在井边台阶上:“你别捂着,给看看……”
最初剧烈疼劲儿缓过去点,陈潮说:“没事儿。”
苗嘉颜吓坏,俯身看他眼睛,想碰碰手又脏,也不管干不干净,在衣服上蹭蹭手,指着陈潮右眼问:“刚才磕到眼睛吗?你这只眼睛现在特别红。”
他离得太近,几根头发都垂下来扫着陈潮脸,陈潮往后让让,说:“没事儿,好点。”
这个距离实在让人不好受。陈潮都疼成那样,心里还是止不住想着,农村小孩儿到底怎回事,她能不能离稍微远点。
当然苗嘉颜本身就是个小孩子,比陈潮还小岁。他再懂事儿心再细,毕竟也就是个小孩儿,会有些时候照看得不那好。
苗嘉颜去后院摘菜摘得满手都是泥,赶上今天停水,只能陈潮去井里帮他打水洗手。
水井那儿两个台阶,陈潮打过几次水,这没什不会。满满桶水吊上来得摇半天,陈潮倒出半盆水,还剩大半桶。他把桶放回井里,合上井盖,去端水盆。
苗嘉颜站在洗菜池那儿等着洗手,抬头吓得连忙喊声:“哎!”
但是明显来不及,辘轳上摇把反转回来,正好抽在刚起身陈潮脸上。陈潮被抽得往后猛仰头,手差点没端住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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