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潮靠过来,拿勺尝个,入口酸酸甜甜,陈潮说:“好吃。”
“什东西,”丁文滔凑过去,“尝尝!”
苗嘉颜只打个勺,丁文滔舀起个时候苗嘉颜下意识张嘴喊声“哎”。
可惜没能拦住,丁文滔已经放进嘴里。
苗嘉颜看眼陈潮,俩人对视上,苗嘉颜抿抿唇,转头走。
“不去,还在这边过年。”陈潮跟电话里说着,看见苗嘉颜进来,冲他侧侧下巴,示意他进来。
“还‘哥哥’,”丁文滔怪声怪调地学,视线又落回游戏机上,“真肉麻。”
苗嘉颜缩着下巴,脚不明显地往后退点,想走。
陈潮“嘶”声,踢丁文滔脚,看着苗嘉颜,用眼神让他赶紧进来。
苗嘉颜两只手托着小盆,过来放在桌子上。
如果换个人天天在这儿“哥哥”长“哥哥”短,陈潮早就受不。但可能是听苗嘉颜这叫已经听习惯,并不觉得别扭。苗嘉颜刚开始这叫时候个子矮矮,就是个小孩儿。再加上他本身那种天然感,这个称呼从他嘴里叫出来并不让人觉得违和。
苗嘉颜是从什时候开始不叫“哥哥”呢?
这事儿还得赖丁文滔。
寒假里有天,丁文滔实在无聊,带着游戏机过来找陈潮。陈潮这楼上没有电视,游戏也玩儿不,最后实在没招儿,丁文滔从兜里掏出个掌上游戏机来。
苗嘉颜不知道陈潮这里有客人,端着小铁盆来,上楼喊陈潮。
“确实挺好吃,酸溜溜。”丁文滔没心没肺,还在边吃边点
“没不想,就是不想折腾。”陈潮往小盆里看眼,里面是山楂罐头。
“你忙你,妈,真不去。”陈潮说。
苗嘉颜直在旁边站着,丁文滔游戏机声音总是“biubiubiu”,听起来很吵。
陈潮又说几句挂电话,问苗嘉颜:“什?”
“罐头,昨晚和奶奶做,”苗嘉颜小声说,“你这些都去过籽儿。”
“哥哥?”
推门进来,苗嘉颜下愣。
屋子里陈潮正歪靠着床头打电话,腿屈着膝盖靠墙,丁文滔斜着躺在床脚那头,举着掌上游戏机玩俄罗斯方块。
苗嘉颜穿身白色绒睡衣,相当厚,上面还印着粉色小象,脚上穿双陈奶奶给做棉拖鞋。陈潮第次见他穿时候笑半天,说像从前棉袄棉裤,苗嘉颜也跟着笑,说“觉得挺可爱啊”。这会儿愣在门口,手上还端着小盆。
丁文滔看向门口,眼睛都没看着游戏机,还能“啪啪”地按着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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