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潮“嗯”了声,说:“明天别一早上就来,我早上睡觉。”
丁文滔:“……”
“知道了。”丁文滔边走边叹着气说了句,“这是淡了。”
陈潮从他手里拿过盘子往丁文滔腿上一放:“吃水果吧,少说话。”
丁文滔这么多年霸占着陈潮床底下的床位,可这天楼上这俩人根本没有想留他的意思。
晚上不等丁文滔走,苗嘉颜褥子都铺好了。
丁文滔要坐下,陈潮拦了一把,让他坐椅子。
“为啥不能坐?”丁文滔费解问道。
敢说话。
“吃你的。”陈潮说。
丁文滔神经向来粗,或者也是缺心眼儿。
可再缺心眼儿也觉得他俩这气氛有点怪,却也说不上来哪儿怪。
看了半天,瞄来瞄去,问:“你俩干啥啊?”
陈潮说他裤子穿一天了,不让往床单上坐。
“你有毛病了?”丁文滔都在陈潮床上坐一天了,也没见他不让,“再说晚上不也是我住吗?”
“我住,我住。”苗嘉颜坐在自己床单上,把地方占上了,“我住好多天了。”
丁文滔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就去了趟西藏,回来气氛就这么奇奇怪怪的。
“那我走了?”丁文滔问。
“干啥了?”陈潮问。
“你俩坐那么近干什么啊?”丁文滔咋看咋不对,“咋回事儿啊。”
这真有点冤枉人了,苗嘉颜就是正常坐,丁文滔找不出来哪儿怪,就说他俩坐得近。
苗嘉颜往旁边挪挪,陈潮问他:“菠萝吃不吃了?”
“不吃了。”苗嘉颜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