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惹他?”姜寻蹲在旁边问。
苗嘉颜眨眨眼,没话可说。
“这是真气着,要不他不可能走,回都回来。”姜寻没看他俩闹过这种程度别扭,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也有点儿蒙,“真回去?”
苗嘉颜摇头,他不知道。
“他机票不没到时候吗?”姜寻问。
陈潮就笑着说:“怕老婆找不着。”
室友很无语地说:“人那边都快睡谁找你。”
陈潮当时看眼视频里苗嘉颜,逗他:“那谁知道,说不准半夜睡醒想找。”
就连半夜睡醒突然想找陈潮都怕他找不着,像这样没提前说就直接走,甚至连消息都没发个,这是头回。
苗嘉颜不敢想他到底是怎想。
苗嘉颜找不着陈潮。
电话打不通,发消息收不到回复,苗嘉颜除重复地给他打电话,除此之外他什都做不。
他在陈奶奶面前毫不掩饰自己慌乱和无措,陈奶奶看着很心疼。
“这几天就看你们俩不对劲儿,天天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不好问你们。”陈奶奶拍拍他后背,把乱绺头发给捋顺,“四点多就走,问去哪儿,说去学校。”
苗嘉颜脸都白,他茫然地看着陈奶奶,突然间像是不知道应该做点什。
苗嘉颜还是摇头。
姜寻看他会儿,说:“等着吧,说不定在飞机上。”
昨晚陈潮提到“分开”。
陈潮东西就那多,从来个背包就足够,个包就能把他所有东西都带走。
他本来就不属于这儿。
“打不通。”姜寻挂断电话,摊手给苗嘉颜看。
苗嘉颜坐在小凳子上发呆,胳膊搭在膝盖上,整个人缩在那儿,小团。
陈奶奶最初嘴上说着不同意,可后来这长时间心里那早就接受,这会儿看着苗嘉颜白着张脸蒙蒙地站在这儿,心里可难受。
“小潮那脾气和他爷他爸都样,死犟。”陈奶奶小声和他说话,不让陈爷爷听见。
后面陈奶奶又说什苗嘉颜就不知道,甚至不知道陈奶奶还说没说话。他在陈家院子门口站好半天,心都空。
这是苗嘉颜少有几次找不着陈潮,这些年里陈潮从来不会让他找不着。忙起来顾不上手机是难免,有时忙得饭都顾不上吃,可两人不在块儿这多年,陈潮几乎没因为这个让苗嘉颜担心过。
每天苗嘉颜叫他起床,陈潮醒先嘟嘟囔囔把当天行程说遍,跟汇报工作样。有说就有认真听,边听边“嗯嗯”地配合。陈潮室友有次听见,说他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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