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府府门大开,数十提着灯笼王府家丁随着梁祯鱼贯而出,手中灯笼点亮昏暗街道。梁祯走到车辇边,笑望着从车中下来祝云瑄:“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祝云瑄淡淡点点头:“叨唠昭王。”
梁祯从高安手里接过伞,亲自为祝云瑄撑着,祝云瑄脚步顿下,对上梁祯目光,对方笑着与他眨眨眼睛,话到嘴边祝云瑄到底没说什,与梁祯块进王府大门。
这座王府是昭阳帝亲赐给梁祯,风水俱佳且十分气派,不像祝云瑄之前虽也得封王爵,只因还未成婚,连自己府邸都没有直住在宫中。天色太暗周遭景致看不太清楚,祝云瑄也无甚兴趣,路无言由梁祯领着去他住正院。
下人给他们奉上茶水,祝云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那几个袅袅婷婷美貌婢女,收回时触及梁祯带笑双眸,轻咳声,问道:“昭王怎知朕恰巧路过你府上?”
那些争议和质疑。
见老人依旧面有犹豫,祝云瑄再次恳求:“老师,就当是看在兄长份上,还请老师帮朕把吧。”
曾淮声叹息,他与祝云璟有十几年师生之谊,即便祝云璟并非是能让他十分满意学生,最后无辜被冤被赐死也始终是他心中大憾事,罢,若能辅佐新帝,也算是聊补遗憾吧。
想通此节,曾淮恭敬跪下身,领旨谢恩:“感念陛下厚爱,老臣愿竭尽所能,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祝云瑄双手将人扶起:“老师快请起,是朕该与老师道谢才是。”
“知道便知道,”梁祯笑着反问祝云瑄,“陛下微服出宫,又是去哪里?
与曾淮聊个时辰,祝云瑄才告辞离开,回程时直阴翳着天飘起淅淅沥沥小雨,祝云瑄令人加快速度,想赶在晌午之前回宫。
天不遂人愿,刚进城雨势力便大起来,天色愈加阴沉,道路两旁小摊贩纷纷收摊,不少店铺都直接关门。随着声春雷炸响,瓢泼大雨倾盆而至,最后丝天光亦被密布黑云挡住,外头已然漆黑如夜,伸手不见五指。
祝云瑄心中没来由阵烦闷,车子忽然停下来,高安声音传进车里:“陛下,前头就是昭王府,昭王派人过来,请您去府中暂歇。”
祝云瑄推开车窗朝外望眼,他今日是微服出行,随从侍卫统共只带十余人,眼下各个都已浑身湿透、狼狈不堪。马车前边,昭王府来接驾人正跪在地上,等待他决定。
短暂犹豫后,祝云瑄应允下来:“那就劳烦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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