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王送这个人给他,便是存威逼利诱心思,是要告诉他已经知道他与皇帝之间阴私,以之做把柄威胁他,想要将他拉为己用。梁祯不由冷笑,这老匹夫前头安安分分几十年,如今祝云瑄坐上皇位他却起心思,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重,就凭他也敢来觊觎祝云瑄东西?
况且就他这种下作又愚蠢手段,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愚不可及。
不出两日,梁祯手下便把事情都打听清楚,那小郎君原是城北戏班子里学徒,月余前登台表演时候被去听戏梁家四房老爷把人买走,后来便就出现在显王府上。
梁家!
梁祯暗恨,看来他还是太心慈手软,让那家子活得太舒坦,竟叫他们还有闲钱去听戏买人给他添堵。
神情里却未有半分怜惜,冷声问道:“谁安排你来?”
这人单看相貌竟与祝云瑄有七分相似,方才他喝多脑子不太清明才会看晃眼,这会儿仔细瞧过便知真真是个天上个地下,形似神不似,差得何止是十万八千里。
只是再怎不像,这人长成这副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必然是有人特地安排,见对方抖抖索索地说不出话来,梁祯神色更冷,抬眸望向不远处显王。
显王搂着轻纱薄衫美人喝酒喝得正高兴,似是察觉到梁祯目光,也朝着他这边看过来,玩味眼神在他与那小郎君身上转圈,笑眯眯地贴过来,低声问他:“这小郎君,昭王可还满意?这可是本王特地为你准备。”
梁祯不动声色地回视着他,冷淡道:“显王有心。”
被梁家人知道他与祝云瑄事情,只有可能是他府上出内鬼,那日昭王府里悄无声息地处置十几人,上上下下都被敲打遍,梁祯心头郁结着火,却始终难消。
“属下已经按着您吩咐,将人送去外头庄子里做个杂役,并未给特殊关照,还有就是,他说侯府把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啊,把人带回去吧,送你。”显王笑哈哈地拍拍他肩膀,分外得意。
饮宴未散,梁祯就先告辞。
出显王府大门,那小郎君跟出来,不知所措地站在车旁,红着眼睛期待地看着梁祯,梁祯并未搭理他,叫来自己亲信手下,吩咐道:“查清楚他来路,给他打发个去处。”
那小郎君闻言,立刻就慌:“王爷,您行行好,奴离您就没有活路啊!”
梁祯冷漠地吩咐下人出发,车辇缓缓驶离显王府,他闭闭眼睛,在心头狠狠给这老不死记上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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