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祯不以为意道:“不尽早将疫民处置遏制住疫情,只会让更多人罹难,那才是真正草菅人命,陛下以为呢?”
“你放肆!你怎能这般态度与陛下说话!”
曾淮又次出言厉声斥责,身后同僚轻拉拉他,冲他摇摇头。
祝云瑄前些日子才处置安乐侯府夺安乐侯爵位,看在众人眼里便是皇帝与昭王之间不合已经放到明面上,几乎等同撕破面皮,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选择明哲保身冷眼旁观,不乐意去瞎掺和。
曾淮却并不领情,甩开袖子冷哼声,梁祯勾勾唇角:“那臣不说就是,免得平白讨人嫌。”
在场之人全都变脸色,祝云瑄双眉蹙得更紧些,曾淮第个跳出来反对:“荒唐!荒唐!昭王你这出是什馊主意!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冷血无情!那可都是条条活生生命!你这是要陷陛下和朝廷于不义!”
梁祯冷声提醒他:“现在将人处置,死只有这不到两万人,再拖下去便会有更多活生生命不断填进去,本王分明是心为陛下和朝廷着想,曾阁老可不要随意冤枉本王。”
“你怎知他们就定会死!将那些疫民集中起来块诊治,当中总会有人能活下来!昭王你却连生希望都不想给他们!”
梁祯不疾不徐地反问:“最早发病到现在已有快个月,不说痊愈,可曾有人病情有所减缓?”
“陛下既已决定派太医过去,就定会有救人法子!容不得昭王你在此胡言乱语妖言惑众!”
到最后祝云瑄还是按着先头议定下旨,又捡三四个太医即日启程前往豫州。
待到来议事*员都退下,梁祯才又问他:“陛下当真想清楚?要这直拖下去?寄希望于太医能把人救回来,又或是天气转凉疫情自行消亡?”
祝云瑄冷声道:“按着昭王说,什都不顾把人全杀,就当真是解决之道吗?昭王当真以为这样就能毫无后
梁祯嗤道:“怕是等他们想出法子来,那些疫民早死光,还得连累更多人,倒不如现在就将之都处置干净。”
“你——!”
众太医低垂着脑袋,不敢辩驳,虽然嘴上说着竭尽所能,但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这次疫疾有多凶险,传播迅猛且药石无医,就连他们自个,大多数都不想被皇帝挑中去豫州,就怕有去无回。
梁祯不再搭理曾淮,与祝云瑄道:“臣言尽于此,要如何做还请陛下定夺。”
祝云瑄面色难看,沉声问他:“昭王就是这想?这做与草菅人命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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