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去帮陛下分忧罢,”梁祯无波无澜漆黑双目望着曾淮,“还是曾阁老提得出更好建议,帮陛下解这燃眉之急?”
曾淮张张嘴,到底没有再说下去,他有无数圣人之道可以拿来骂梁祯,但他也知道无论怎骂,豫州事情都解决不。
如果定要有人去做,那个人是昭王,远好过是皇帝。
祝云瑄不动声色地看梁祯许久,并未当场表态,叫旁人都先退下去。
大殿里只剩下他们,祝云瑄沉声开口:“你打算去做什?”
死去疫民便多达千人。更糟糕是今岁夏季似乎格外炎热漫长,这都要入秋,热浪却半点未有消退意思,指望着疫情自行消亡怕是不易。倒下人愈来愈多,其余地方亦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纷纷开始驱逐因洪灾而来流民,再这下去恐将不妙,怕是瘟疫未消,又要生民变。
“几位太医配制药方能拖延病症,却不能药到病除,染上疫疾之后快三两日就会病发而亡,慢也不过拖个十天半个月,到如今已殁有万五千余人,还请陛下尽快加派人手,前去处置善后!”曾淮急红眼睛,如此骇人瘟疫,他活辈子都还是头次遇上,只恨自己身老骨头,什都做不。
祝云瑄跌坐进椅子里,神色惶然,连太医都没有法子救人,他们还能怎办?
“……朕再派太医去,除留宫值守,其余人全部去豫州,这多人总能想出法子来……让户部再多拨些银子过去,还有钦差,朕会另择合适人即日启程过去,再传令豫州巡抚从今日起将疫情每日报,还有……”
“陛下!”梁祯忽然扬声打断他,“陛下不用派别人过去,臣去便是。”
“去再说,见机行事,”梁祯淡定道,“那边到底是个什状况,也总得等臣亲眼去瞧过再说。”
“……你不怕死吗?”
梁祯声轻笑:“陛下这是在担心臣?臣若是就此染上疫症,去不回,不是正合陛下心意?”
祝云瑄眸色沉沉:“你当
祝云瑄怔住,瞳孔微微缩,愕然望着他:“你要去豫州?”
“是,臣愿以钦差身份前往豫州,还望陛下准许。”
曾淮陡然拔高声音,警惕道:“昭王要去豫州做什?!”
梁祯冷冷瞥他眼:“既然要派人去,谁去不是去,本王为何不能去?有些事情陛下做不得,本王去做就是,本王贯胆大妄为目无君上,所有事情都是本王自作主张,与陛下无关,本王会力承担。”
“你到底想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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