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曾淮,则被判全家流放,是涉案众*员里判得最重,有不少人为曾淮鸣不平纷纷上书,认为犯事是他子侄,不该牵连到他本人,祝云瑄压着那堆求情奏疏没有批,负责审案*员特地来请示,他也只是道:“圣旨已下,就这判吧。”
“可是……”
“做下事情虽是曾晋,打却是当朝首辅旗号,以致民怨沸腾,曾淮说他不知情,谁又能证明,他是朕老师,因而朕更不能偏袒他。”
他没有说是,是狱中曾淮托人给他送来血书,泣血恳求祝云瑄务必将他从重处置,才能借此机会将显王干人等尽数料理,肃清朝堂。
便是到最后,他老师依旧是向着他、为他着想,能辅佐他并非只有梁祯人,只是梁祯从来就不懂,又太过自以为是,看不到别人长处罢。
没有。”
“陛下您又何苦这样,即便当真侥幸成,您身子也必然会受到极大损伤,您……”
“够,”祝云瑄不耐烦地打断老太医苦劝,“你回去给朕想办法去吧,你给朕听好,这事不得给昭王透露半句,朕到底还是皇帝,昭王能做朕也能做,为你身家性命着想,你给朕好生掂量着。”
老太医只得硬着头皮应下:“……臣不敢。”
高安还想劝:“陛下您三思啊,万……若是当真有个万可怎办?”
圈地案风波平息后,祝云瑄终于出现在朝堂之上,做第件事便是重提黄河改道事,不再给群臣辩驳机会,直接口谕户部先行拨银千万两至河道上,作为改道迁民前期款项,
祝云瑄不在意地闭上眼睛:“朕乏,你们都退下吧。”
皇帝又病,连着半个月未有上朝,群臣议论纷纷,梁祯有时会去甘霖宫,却也只是远远瞧祝云瑄眼,找高安和方太医问问祝云瑄状况,没再去扰着他惹他厌烦。
有回他在外头听到摔东西声音,忍不住冲进殿内去,祝云瑄正在呵骂匍匐在地不敢抬头方太医,见着他进来又立即冷神色,梁祯让方太医先退下去,低声劝祝云瑄:“陛下何必如此,您身子要紧,何必为些小事动怒?”
祝云瑄声冷笑,并未搭理他,梁祯兀自在那里站许久,才不得不离开。
半个月之后,祝云瑄下道圣旨,将圈地案涉案宗室勋贵和朝廷命官尽数处置,革爵革爵,撤官撤官,没有留半分情面,也曾有其他宗室私下里进宫来想为显王求情,都被梁祯派人给挡出去,连祝云瑄面都未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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