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没跟陶淮南说他是怎回来,就是故意不想告诉他。
陶淮南要是知道准又得哭,迟苦不爱看他哭。漂亮小孩儿就该笑,傻笑或者抿着小嘴儿打坏主意笑都行,就是不该哭,哭不漂亮。
迟苦回去这段时间,挨很多次打,共报四次警。
警察不爱管老子打儿子事儿,尤其偏远地区农村,更不爱管。传统观念里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孩子不听话可不就得教训。
迟苦手机也是这坏,
晚上睡前床上象征性地摆着两条被子,半大小子睡觉不老实,怕他俩抢被晚上冷。早上醒来俩孩子严严实实地裹在个被窝里,另条被子卷成条在床里头贴着墙。别说被,连陶淮南旧毯子都被从被窝里踢出来,抽抽巴巴堆在边。
陶晓东在门口探着头看看他俩,陶淮南睡得蜷起来,半张脸塞在被里,只露着个头顶。迟苦条胳膊伸在被子外头搭在陶淮南身上,像环着也像搂着。
陶晓东走得早,走前也没叫他俩。他上午得去趟律所,昨天约好。
迟苦回来陶淮南睡得实在太舒服,浑身每个细胞都觉得安全,不管怎翻身也不会跟他分开,总要有块是要挨着,这种安全感让他整宿都沉沉地睡着,连梦都不做个。
迟苦醒得更早点,回去这段时间又让他需要时刻保持警惕,神经随时紧绷着,所以很难睡熟。陶淮南贴着他睡得热乎乎,身上睡衣也是暖茸茸绒料。不知道什时候翻个身把睡衣都蹭拧,拧着堆在上半截,露着半截小肚皮。
冬天睡衣有厚度,这堆着不舒服,硌得慌。陶淮南睡得不舒服,微皱着眉吭吭哧哧地哼,上半身在床上蹭蹭也没能把衣服蹭下来。
迟苦手伸进去给他扯扯衣服,被陶淮南侧身压着扯不下来。迟苦按着他后背轻轻往自己身上扣,陶淮南睡着“唔”声,迟苦手环着他给他扯衣服。扯下来平整,陶淮南舒服得哼出个声,迟苦又把他挪成之前姿势。
陶淮南睡着就是只小猪,怎弄都不醒。迟苦伸手,用食指沿着他下颌弧度轻轻刮刮。
小孩子长大很快,回头看看,天天堆起来时间就像按快进,不知道什时候就已经到现在。
他俩上学晚,哪怕小学时候跳级,迟苦也还是比同届学生要大。周围同学有十三有十四,迟苦十五,按正常六周岁上学话,他都该初三。再加上他自来懂事早熟,以及他聪明脑子,迟苦想事儿角度和周全跟初中小孩儿是不在条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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