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陶淮南转过去,脸冲着他。
迟骋都快睡着,没回答他。
陶淮南等半天没等着他说话,不高兴地又拍拍他,迟骋勉强睁开眼:“嗯?”
“就没啊?你想想每次你过生日要跟你说多少话。”陶淮南嘟囔着说。
小瞎子可有仪式感,迟骋生日他也都定闹钟,半夜醒说连串好听话,总结下来就是希望小哥永远都开心。
新户口上添个“迟骋”,陶晓东当时手环着他肩膀,眼里含着笑意,和他说:“给哥跑起来,飞吧。”
从那天开始,为好养活起“贱名”没,过去“苦”也没。
刚开始陶淮南不习惯,张口还是“迟苦”,叫太多年。后来叫顺新名字,可别人也这叫,好像又不够亲密。
兜兜转转来来回回地换,有天迟骋学习时候陶淮南摸着过来,叫声“苦哥”。平时都陶晓东开玩笑这叫,陶淮南也跟着学。
迟骋看他眼,随他去。
陶淮南在之后很长段时间都保持着这个状态,但凡是对什事儿感兴趣好奇,只要脑子里想象换成迟苦,顿时就什好奇都没,实打实地抗拒这些想象。
这就导致男孩儿到该启蒙长大阶段,脑子里什暧昧东西都没有。
在陶淮南这种懵懵懂懂纯真里,迟苦越长越高,肩膀越来越结实,声音越来越好听,也不再有人说他丑。
成长过程里每天都平淡,可每个明天也都是新故事。
陶淮南明天就要过生日,过这个生日就十六。
迟骋没他那些仪式感,也没那多小心思。现在就是困,睁不开眼。
“走。”陶淮南
陶淮南早睡着,迟骋比他多学会儿习,不到十点也睡。
睡到半夜陶淮南手机闹钟开始响,俩人都醒。迟骋条胳膊从身后搂着他,醒抽走翻个身。
陶淮南困得不行,过分钟手机又响。
“跟说生日快乐。”陶淮南手往后伸拍拍迟骋。
迟骋闭着眼说:“生日快乐。”
迟苦也十六,他生日小,没比陶淮南大上年。陶淮南马上要摸到十六开头,迟苦在十六尾巴。
初三刚开学个月,迟苦在初三第个月考里不太意外地又拿个全校第。
啊,现在是迟骋。
去年他户口彻底从迟家起出来,陶晓东够不上领养条件,现在他户口落在黄哥家。落户之前陶晓东不嫌麻烦,折腾好几天,最后落个迟骋。
“苦他奶奶个孙子苦。”陶晓东看着“迟苦”怎看怎不顺眼,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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