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不知道迟骋给他照相,还坐在那儿晃迟骋手,问他:“你小时候是不是总在冰上玩儿?”
迟骋又拍张,揣起手机时候说:“还行吧,天天挨打没心思。”
说起挨打事儿陶淮南抿抿嘴,笑都收点:“打小孩真有病。”
迟骋抓着他手又跑起来,陶淮南又被惊得叫声,然后笑着喊:“等会儿等会儿,没蹲好呢!磨屁股!小哥!”
冰层光光滑滑,早上迟骋还逼着他穿双层棉裤,不可能磨屁股,他就是娇气。迟
“干啥?”陶淮南也笑着问。
他直在笑,很高兴。
“让你蹲下就蹲下。”迟骋说。
陶淮南攥着迟骋手蹲下,迟骋说句“蹲住别站起来”,不等陶淮南再说话,直接拖着陶淮南后退着跑起来。
陶淮南失声“啊”下,被迟骋拖着快速在冰层上滑,边笑边让他停下。
陶淮南说:“你找个好看地方,咱俩拍照片呀?”
迟骋最近格外纵着他,也没拒绝,只说:“这儿不好看,等会儿拍。”
陶淮南于是接着踩雪。对看不见小孩儿来说很多事情都变得简单,也没那多追求,随便去个小村庄对他来说都很高兴。
迟骋带他去湖里打出溜滑,陶淮南平时独立走路都小心翼翼,更别说这种很难保持平衡。
“你就快走几步,不抬脚往前滑,用惯性。”刚开始迟骋牵着他手给他演示两遍,“瞎滑,没事儿。”
旁边小孩儿滑倒,穿着厚厚大棉袄摔下也不疼,看见陶淮南被拖着滑还吐吐舌头说:“略略略,自己都不会滑冰。”
迟骋停下时候说:“小孩儿都笑话你。”
陶淮南更笑,停下也没站起来,索性直接屁股坐在冰上。他笑得有点喘,坐在那儿抬头望着迟骋。看是看不见,只是习惯性地去找他方向。
刚开戴着口罩,呼吸使睫毛挂霜,现在口罩虽然摘霜也还没掉,半遮半挡着那双眼睛,看着有点可怜,又有些可爱。
迟骋拿出手机,给他拍张。
陶淮南边笑边连连摆手:“不敢哪。”
“你怕什,”迟骋拍拍他腿,“小胆儿。”
冰结得很厚,刚开始陶淮南知道是在冰上走还有点害怕掉下去,后来玩开也不怕。周围很多小孩儿在滑冰,有穿着冰鞋,也有坐爬犁。
陶淮南穿还是雪地靴,本身也有点防滑。本来就滑不好,这更不会。
又胆小又笨,迟骋实在教不会,后来放弃。看着颤颤巍巍不敢松开他手陶淮南,笑下说:“蹲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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