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没搭他这茬,手指还在手机上敲着。
“早上看见他俩亲嘴儿,”迟志德蹲累,直接往后坐在地上,舒口气换个姿势,“还是看错?”
陶晓东视线从手机上挪到他脸上,盯两秒说:“你看错。”
“昨天在屋里他俩也直搂着,真他妈够亲
“你也讹不着,”陶晓东接过他烟,没抽,放在嘴里只咬着过滤嘴,“成年。”
“够他妈快。”迟志德感慨地说句。
他们俩之间真没什说,迟志德这多年喝酒喝得,记性很差。小时候很多事他都想不起来,小时候也曾经起玩过,这些他已经很模糊。陶晓东虽然记得,可又从小就看不上迟志德,他俩也从来不是什小玩伴。
因为迟骋他俩才算是有点牵扯,可又算不上。所以硬唠也唠不出什,没话好说。
陶晓东也没急着回去,里面空气不好,又冷。他索性靠着小三轮跟汤索言发会儿微信,汤索言这时间刚下班到家,正边做饭边陪陶晓东你句句地聊。
有话说?”
可能这次见面是因为丧事,迟志德整个人直都显得有些颓丧。他母亲刚刚去世,即便几年都不回来次,可这会儿他看起来仍然有点悲伤。
或许再无赖人终究还是有点人性吧。
陶晓东站在他旁边,旁边停着辆小三轮,陶晓东靠着三轮,垂眼看着迟志德。
“直整不明白你,”迟志德咬着烟,蹲那儿说,“又不是你儿子,你图点啥?”
“他俩关系还挺好啊?”迟志德问。
陶晓东眼睛落在手机上,没抬眼,只问:“谁?”
“迟苦和你弟。”
“迟骋。”陶晓东纠正下,然后说,“他俩直好。”
“还给改名?”迟志德嘲讽地笑笑,“怎没把姓也改。”
陶晓东轻嗤声:“你要是整得明白也就不是你。”
“损啊?”迟志德也冷笑下,吐口烟说,“你还真别跟装善人,就不信你要没那个弟弟,你能捡个孩子回去,你闲啊?”
陶晓东没跟他犟这个,本来,最初领迟骋回来就图这个。可这多年过去,不管当初怎想,日子过着过着也就没人总想着那些。
养个小猫小狗尚且动心,何况养大个小孩儿。陶家这哥仨感情公认好,说起这个陶晓东绝对是坦坦荡荡,没亏过迟家什。
“你也不用怕讹你,没那心思,”迟志德撩起眼皮看看陶晓东,又递给他根烟,“挺神奇,真是谁养像谁,看他现在点也不像和爸,倒还挺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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