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陶淮南握着安全带,做得老老实实,“如果他气人话你让他给你道歉,他是很讲理人。”
汤索言比陶晓东还大两岁,陶淮南要小他将近二十岁,他们正常应该已经快要隔出辈人。陶淮南现在故作老成地和他说这些,汤索言只觉得很可爱,他侧过头看眼,说:“气就告诉你吧,你帮收拾他。”
“不用,你只要告诉他你生气,他就会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做错。”陶淮南慢慢说话,想着陶晓东,“他不会死倔着不道歉,他在家里人面前不要面子。”
他说得挺认真,汤索言说“好”,又问:“为什说这些,小南?”
陶淮南低着头,过会儿说:“晓东很在意你,
汤索言笑着说:“晚安。”
迟骋回个“晚安”,顺便把他们门带上。
这样生活也挺好,尽管只是短暂平静,也能让人在表面平和下恍惚觉得岁月悠长。
可陶淮南心里很清楚,这并不是真。
有次周日陶淮南被汤哥带去医院做检查,迟骋和哥竟然都没跟着。迟骋说要在家学习,哥说要开个视频会。
陶淮南头发半湿不干往俩哥床上拱,从床尾往他俩被子上压,扑到他俩中间去。
人俩本来都要睡,他又来。
汤索言开灯,有点想笑。
陶淮南笑眯眯,就在他俩中间躺着。左边是汤哥,右边是亲哥。
“咋,今晚咱仨睡啊?”陶晓东把陶淮南搂怀里,用鼻子蹭蹭他头发,蹭脸水。
陶淮南说“哦好”,然后被汤索言牵着手带去医院。
他早就不害怕检查,哪怕现在没有迟骋在旁边陪着他,陶淮南也不再对那些冰冷器械感到害怕。
汤哥很温柔,他像是从来都不会慌,任何时候都从容。这样人不多,或许因为他们是太强大,因为他们冷静,让人在他们身边也会觉得任何事都没什,也没那绝望。
两人回去路上,陶淮南问他:“哥气人时候多吗,汤哥?”
汤索言想想,笑着答道:“不多。”
“那也不是不可以,”汤索言说,“小南这瘦也不占地方。”
陶淮南也不说话,只笑。陶晓东搂着他躺会儿,反正都不困,就起待着,汤索言给他俩讲医院里事。后来迟骋来叫,站门口拍拍门,喊“陶淮南”。
陶淮南眼睛闭,回应道:“睡着啦。”
迟骋无奈,走进来绕到哥那边,越过他把陶淮南托着腋下给托坐起来,然后抱走。
陶淮南挂在迟骋身上被他托着,朝俩哥抬抬胳膊,示意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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