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天迟骋他们已经没什事,本来这天下午他们就该去机场,但是飞机延误,他们仨被困在这儿没能回去。
雨不知道得下到什时候,
“手没沾水吧?”陶晓东站在他旁边,“等会儿再去看看。”
“没,没碰着水。”陶淮南说。
汤索言给前台打电话,让过来开个门。陶淮南于是回自己房门口去等,陶晓东跟他起出来,又去迟骋房间待会儿。
迟骋现在比以前话多,每天都能跟哥聊会儿,毕竟长大,不像小时候那样总不爱说话。晓东刚才撂下东西就走,给他俩腾地方,然而看看陶淮南那小模样,再上迟骋这儿转圈,眼见着这俩是没谈开。
晓东嘴上没说,心里琢磨,破崽子你俩是真够费劲。
迟骋句“不可能原谅”砸下来,陶淮南站在门口,想说点什,张开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迟骋到底是迟骋,最温柔是他,最坚决也是他。
后来陶淮南自己回房间,先前出来时着急忘拿房卡,回去才发觉进不去。于是把脸擦干净,转头去哥房间。
汤哥给开门,看见是他,笑下问:“今晚要跟哥睡?”
“可不跟他睡,他挤。”陶淮南走进来说,“门卡忘带,下楼去前台太远,汤哥帮给楼下打个电话吧。”
他俩别扭这多年,晓东夹在中间这哥当得也挺难,趟趟飞北京都没能把迟骋带回来次,指望他俩自己消除矛盾是指望不上。
陶淮南回房间,门关,自己靠着门站会儿。
外面雨还没停,狂风,bao雨,直没间断,让人觉得不安稳。陶淮南现在已经不怕下雨,也不会被突然响起雷声吓跳,可雨天也从来不会让他觉得舒服。
他脑子里直转着都是迟骋那几句话,反反复复琢磨。这是迟骋自这次重新见面以来跟他说过最多次,陶淮南想把他说过每句话都藏起来。
这场雨来得不是时候,本来这次行程可以顺利结束,因为这场,bao雨,很多工作都变得困难,回程飞机也没法按时起飞。
汤索言说他:“怎跟你哥个毛病。”
陶淮南“嘿”两声,坐在床边等。陶晓东从洗手间出来,光着上半身,边擦头发边问他:“干啥来?”
“没带门卡。”陶淮南说。
“苦哥洗完澡?”陶晓东真就没个好好当哥样儿,还打趣他弟,“你给洗?”
“他自己洗。”陶淮南想想刚才那些,想想迟骋几句话和他自己难堪,坐那儿闷声说说,“就站着听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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