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这派头,知道领导!”老大踢踢他椅子,“把你那手机赶紧给关!”
陶淮南真迟到,忙叨叨赶到教室,直接坐在后门那儿。
—迟到二十分钟!这次真过分!也就是因为特殊老师们才从来不说,也不给挂科。
—后门有点冷
他给迟骋发消息渐渐多起来,除之前那些保持着距离问好,偶尔会发些不相关念叨。
他在聊天框里变得越来越活泼,迟骋不回应在某种程度上也能理解为种沉默纵容。不管迟骋本意是怎样,反正陶淮南是这理解。
—小哥又下雪!
—啊啊啊今天要迟到,早上哥非要做饭,让吃完再走,吃完来不及!
—打不着车打不着车。
陶淮南二百块钱把凡果搞得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去买奶茶。
回来往迟骋手里塞杯咖啡,迟骋抬头看眼,凡果说:“南南给红包让买奶茶,你俩可真有意思哈哈哈,觉得他是怕你冷。”
迟骋两只手握着纸杯,有些烫手。咖啡滚烫温度传入掌心,跟手背凉产生个强烈温度差。
“你俩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真是搞不明白。”凡果坐在迟骋旁边,喝着自己奶茶,说话时嘴里冒着白气,“以前觉得不好,后来觉得还行,还看见照片呢。”
凡果想起陶淮南朋友圈那些照片,时有点费解:“为啥你俩不联系呢?”
“看迟哥这业务忙,你比都忙,明天你给当老板得?”
老大瞄迟骋眼,嘲讽他:“这登楞登楞,没完还。”
凡果在旁边快钻电脑里,闻言还能分出神哈哈笑。
老大马上又要飞加拿大,年前回不来,这段时间把他俩提溜到眼前盯着,怕他俩项目搞不定。今天难得有耐心,早上把他俩叫过来顺思路,迟骋手机隔会儿响次。
迟骋说声“抱歉”,打开看眼,把手机设成震动。
迟骋从来不和别人说他事,现在也没想说。
纸杯握在手里,那温度和现在天气格格不入。迟骋低头看它,纸杯外面牛皮纸托上画小画。挺巧,上面画两只小狗。
“奇奇怪怪,”凡果又喝口奶茶,咕哝着说,“别别扭扭。”
从这天开始,陶淮南胆子突然就变得大起来。
好像是被这通电话给打气,电话里迟骋真算是温和。声过格“小狗”没引出什拒绝,他担心事情都没有发生,而这通电话里小哥和潘小卓描述出来阳光下面小哥,这些都让陶淮南隐隐约约地感到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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