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
车程，时间足足翻
倍。陶淮南在车上就给晓东打电话，晓东还不知道迟骋回来，陶淮南说如果小哥回来帮他留留。
晓东答应。
可陶淮南到时候还是没能看见迟骋，小哥已经走。
“没留住，他赶时间。”晓东跟他说。
陶淮南站那儿低着头，刚才陶淮南在路口就下车，走过来有点急，这会儿呼
陶淮南：怎
啦？
凡果给他发个位置，发完马上撤回，又改成文字发：
在车站等迟哥，就在你们这儿！
陶淮南意外地问：你们过来？
凡果：路过！马上就走！迟哥去找晓东哥啦，等他回来就走！
陶淮南什都顾不上说，拿自己盲杖立刻走。
电话挂之后潘小卓说：“得走淮南，对不起对不起，下次再来找你。”
陶淮南什都没问，只笑着跟他摆手说：“快去吧，要开心，小卓。”
潘小卓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可也顾不上多说，急慌慌地跑。
陶淮南自己把两杯咖啡全喝。
咖啡馆里人来人往，冬天这里总是人多，或许是因为暖和。
啡馆里，潘小卓正用纸巾擦着眼镜，手机嗡嗡地响。
他把眼镜放下，低头接电话。
“没在学校。”
“怎？”
潘小卓语气里有点惊讶：“那你在哪儿啊？”
迟骋回来！
虽然只是路过，可陶淮南还是很想见他，特别特别想。
学校离哥店里不远不近，平时打车二十分钟左右，陶淮南直皱着眉，小声说：“麻烦尽量快点，师傅。”
“快不起来，孩子，路面有雪，滑，车都开得慢。”
司机师傅对他说话很有耐心，他遇到司机师傅们很多都善良。
十二月，明天是小哥生日，他生日在冬天，很冷时候。
陶淮南从前没什能送他，每当到迟骋生日他只能守着凌晨跟他说生日快乐，那会儿陶淮南总要抱着他，说上好半天祝福话。迟骋睡得好好被他叫醒，会不耐烦地亲亲他嘴，说“行行知道”。
转眼都是好多年前事。
陶淮南给凡果发条消息，问：果儿，你们还在那边吗？
凡果秒回他：没啊！哈哈哈哈你怎问得这巧！
“那你怎没早说啊……”潘小卓皱着眉，什都看不清，又把眼睛戴上。
“别别别……”潘小卓说，“你等等呗？很快。”
“不麻烦不折腾，很快。”
陶淮南笑着听他打电话，潘小卓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人说过话。
小眼镜有情况，上次陶淮南说他还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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