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晓东收完说:“这多?”
迟骋“嗯”声,说:“压岁钱。”
“收。”晓东笑着晃晃手机。
陶淮南也给哥转两千。
陶晓东都不忍心收:“你就算吧崽儿?自己留着吧。”
陶晓东探头:“哎。”
迟骋手往后指指:“给他整走。”
“别整走,”陶淮南把手从衣服底下撤出来,老老实实站在边,“不闹,别给整走。”
陶晓东假模假式地意思意思说陶淮南:“你好好,别磨人。”
“知道。”陶淮南答应着说。
倒是不凉,迟骋刚开始没理他,但他摸起来没完没,摸摸捏捏没个完,迟骋让他起开,陶淮南晃头。
“你干什呢?”迟骋问他。
陶淮南轻声说:“摸摸。”
“离远点。”迟骋说。
陶淮南不出声,手指又在迟骋紧绷绷偏硬侧腰上抓抓。
“那工资少不是,没转正呢……”陶淮南也不嫌寒碜,“奖金共四千,咱俩人半。”
“这都不好意思收,哥咋下得去手。”陶晓东虽然嘴上这说,但还是马上收转账。
晚上他们就在这儿住,俩小睡在汤哥从前卧室,陶晓东去医院送饺子,等会儿还回来。
本来还想着跨个年,但是太困,俩人回房间没多久就都睡着。睡前只是牵着手,睡着就自然而然地变成抱着。
迟骋还是抱得很紧,睡着时紧皱着眉,睡得
晓东赶紧走。
他今年是真高兴,迟骋回来,今年没用他去北京接。陶淮南自打迟骋走之后就没有过现在这个状态,不管他现在表现出来这个烦人劲儿是为哄迟骋也好,或者是因为小哥回来真变得跟从前似也好,总之这很好。
前面几年个不回家,个常年有心事,现在他俩这样不容易。
他俩不管多大,在这个家里永远都是最小,过年能收摞红包。收完陶淮南都给迟骋,迟骋揣起来。
迟骋这几年每年都会给陶晓东转笔钱,说是给哥红包。
迟骋烦他烦得不行,皱着眉说:“你别非等踢你。”
陶淮南也不怕他,脸往他后背上贴,手从侧腰滑到前面去摸肚子:“过年呢……别急赖赖。”
迟骋现在根本吓唬不住他,迟骋刚回来那阵陶淮南害怕和胆怯现在已经很少见。那谁也赖不着,都赖迟骋自己端不住。
陶淮南反正也是太能哄,哄起来不管迟骋摆什脸,就往上凑说好听话,不管人听不听,说个没完。
后来把迟骋烦,晓东从厨房门口路过,迟骋叫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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