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疯子,”他看着这个毫无仪态女人:“那也是因为徐家肮脏基因。”
女人大声笑起来,笑得比哭还要难听:“既然觉得徐家基因肮脏,那你怎不去死?你死,不就百?只要你活着,全身都是肮脏,就算全天下人都不敢称你为徐先生,你也摆脱不徐家在你基因中留下烙印!”
“所以你怎不去死,怎不去死!”女人再次发起疯来,她拍打着车窗:“你去死啊!”
姑侄二人,隔着道车门,在豪华又冰冷别墅门外,没有半点亲人间应有温情,唯有冷漠与仇恨。
夜风起,缕缕寒风见缝插针地往车里挤着,肆意地舔舐晏庭苍白脸颊。
像你这样人,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你这个怪物,祸害!”女人试图把手伸进窗户,挠车里人。
晏庭戴上白手套,毫不留情地拧住她手腕,把人推远。听着女人痛苦惨叫声,他松开手褪下手套:“姑姑,生死不是你说算,命硬。”
女人泪流满面地瘫坐在地上,双洁白手套扔到她身上,她扬起头,看着窗缝后那张苍白无情脸。
“姑姑忘,在六岁那年,你把推进水池,冰冷刺骨水都淹不死,几句诅咒有什用呢?”晏庭语气平和得近乎温柔,仿佛在跟女人闲话家常:“那个池子还留着,姑姑想去看看?”
女人瞬间面色惨白,哆哆嗦嗦道:“原来你都记得?!”
“姑姑,夜深人静。”晏庭对女人咒骂无动于衷:“你如果真担心丈夫,可以进去陪他。”他眼神很认真,仿佛真是在为女人考虑:“你们夫妻情深不愿分离,理解。”
女人咒骂戛然而止,她知道晏庭是认真。
“既然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晏庭话未说完,手机铃声响起,划破空气中凝重。
女人松口气,她脚下踉跄步,勉强站稳身体。
晏庭对她狼狈样子不感兴趣,他按下接通键,那边
晏庭没有说话,幽潭般眼睛,静静看着他。
女人害怕与这样双眼神对视,他眼神太平静,即使是生死,也不能撼动他半分情绪。这是个疯子,跟他妈样疯子。
徐家延续近百年风光,迟早会毁在他手里。
“不管你怎恨徐家,可你骨子里流着,仍旧是徐家血。”女人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你否认,你排斥,都只是掩耳盗铃。除非死,你永远是徐家血脉,你逃脱不。”
“你们常说,疯是母亲。”晏庭眼睑微垂:“疯,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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