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适野走,温别玉顿时放松,他原地活动身体,正要继续打球,却于个不经意抬头之间,看见俞适野出现在别人太阳伞下。
那是个很年轻男人,大背头,钻石耳钉,拿瓶矿泉水递给俞适野,俞适野接过,男人又从口袋掏出手帕,凑过去,点点擦拭俞适野额角。
方由太阳伞遮出小小阴影里,就容纳他们两个人,真是独立在阳光世界底下二人空间。
“要去休息吗?”
“看你。”
“继续打球。”
“陪你吧。”俞适野说。
“你要打球就去休息。”温别玉也说。
画风景人看风景,他看画风景人。
温别玉画风景倒是很好看,他画人就是真不行。
所以后来,他把自己画藏起来,不给人看,蹭到温别玉身旁,让温别玉把“自己画他”这幕,画在他画纸上……
俞适野嘴角流露出丝微笑,笑容还没有在绽开就收敛回去。
他怔小会儿,换个方向,不再看着温别玉,而是转向没有温别玉位置。
这是定要和做相反事情吗?
俞适野疑惑目光落在温别玉身上。
温别玉话里有淡淡讽刺:“没人还要演?”
俞适野:“觉得善始善终比较好。不过……”他看着周围,确实没有人,而戏剧总要有观众才算完整,“休息会也可以,你打球,随便走走。”
温别玉:“嗯。”
没有人,风景就变得醒目起来,平平无奇草,单单调调树,真是毫无特色风景,点也没有自天空俯瞰下来时壮美与清奇。
他们继续向前,等到球场人工湖前,周围就再也没人。
温别玉在这里停下脚步。俞适野虽然亦步亦趋,紧贴自己,但出于对这个人熟悉,他很轻易就发现藏在这个男人殷勤外表之下兴致缺缺,可能这里人和事,都无法提起对方兴致。
“你累吗?”
“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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