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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时候,俞适野知道老头名字,安德烈。
安德烈在这家疗养院里可是个名人,上自疗养院主管,下至这里临时工,都知道这个人,而关于这个人评价,似乎是由性别来区分。
那时俞适野,在经过段时间疲于奔命打工和学习后,已经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尽管难受,尽管恐惧,他还是选择进入疗养院,为自己争取份护理工作。
拿到护理证,进入疗养院第天,他按照要求,替需要老人翻身、清洁,忙忙碌碌整个上午。有时候忙点也好,身体疲惫能代替心里感觉,可能人感官神经就这多,察觉到样,就要忽略另样。
这比俞适野想象得好很多,他微微松口气,于午间休息时间,拿自己份餐点,坐在院子里有阳光位置,边吃饭,边发呆。
就是这时候,耳旁传来声音。
“你就是新来护理?”
照片,他金发碧眼,鹰钩鼻,薄嘴唇,从神色上看,有些严厉刻薄劲,又有些满不在乎风流感,汇合成种很矛盾感觉。
如果孟启航在这里,他就能发现,俞适野现在所指人,正是那方墓碑上人。
但温别玉并不知道这回事,他只是顺着俞适野手指方向,很认真地看两眼,发现在这面奖牌墙上,出现不少这个老人照片,哪怕其余也有获得两枚三枚奖牌老人,这个老人出现频率,依然太高。
温别玉:“他是谁?”
“他是位很勇敢人……”俞适野慢慢说着,又抬起眼,望向温别玉,“是出国这几年来,对影响最大个人。你来找那天,接到电话……”
他循声望去,看见个老头坐在轮椅上,拿根草茎,逗着笼子里鸟儿,阳光洒在他身上,将他金色头发照耀成雪色。
除在特定日子里,疗养院里老人都会选择穿着轻便衣服,行动不便、需要人帮忙老人尤其如此。但面前这位似乎不太样。
他穿着熨烫妥当衬衫与西裤,外面罩着件挺括马甲,马甲口袋里,还叠放条丝绸白手帕,正经得随时随地可以去参加场宴会,站起来,从日落跳到日出。
那老头斜着身子,挑剔望着他,末,嘴角嫌弃撇下:
“男孩,你成年吗?”
俞适野阖上眼,眼睑微颤。
“他选择安乐死。选择由陪他走完最后程。”
“他叫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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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安德烈,是在俞适野来到美国段时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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