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躺在机舱边沿,半截身子在里头,半截身子悬空着。
机舱里传来温别玉气若游丝呻吟:
“天啊,够,快停下,真不要,进来点,快进来点……你这样和跳下去有什区别……”
“区别可大,这里风景多好啊,看着像不像们正躺在云端之上?”俞适野都听得见温别玉小心脏在扑通扑通,他拍拍又揉揉,“不怕不怕,只是借个背景而已,们腰部以下位置都还在机舱里。”
“腰部以上都在外头!”
之前跳伞,俞适野从来没有拍过照片,也从来不让人拍他照片。
多少是有些心结。
现在,心结解开大半,剩下那小半,也被面前怂怂人逗松。
他揉揉温别玉被风刮乱头毛:“好,行,你说什都没问题。”
争取到分钟!
“真不陪跳?”俞适野笑问声。
“……”温别玉左右为难。
他此刻内心处境特别像他此刻身体处境,进退维谷,往前不敢跳,往后不甘心,跟个夹心馅饼样。
俞适野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助温别玉下定决心,他抱着人往前步,安慰道:“别担心,数二三,们跳就完事。跳到半空你就High。”
“等等,等下!”
“放心,腰好,你知道,掉不下你。”俞适野若无其事开趟车。
“……”既想反驳又突然无可反驳温别玉。
他憋半天,恨恨举起手机:“照相!”
俞适野迅速摆好帅气表情来。
表情好,背景好,可相片横竖
温别玉肉眼可见地松口气。
他高举手机,用前置摄像头对准两人,还在找拍摄角度,俞适野就说:“这样照没意思。”
“那该怎照?”温别玉下意识问。
问完他就后悔,自手机屏幕上,他看见背后人露出神秘微笑。这个微笑他熟悉,那是俞适野即将做坏事时候表情……
两分钟之后。
温别玉眼看着呼呼风离自己越来越近,机舱外白云仿佛要扑到脸上,真实慌,他连忙伸出手,抵在舱门边沿:
“不能就这样跳下去!这重要场双人跳伞怎能这随随便便就开始!”
“怎样算不随便?”俞适野虚心求问。
温别玉大脑和脚底下云样白,他吭哧半天,先摸口袋,摸半天,才记起手机没在身上,又按着墙壁,小心谨慎挪过去,副生怕俞适野拽着他就往下莽波模样。
好不容易,他摸到座位上背包,从包里拿出手机:“至少……先拍个照,发个朋友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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