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平复住心绪,换个话题:“说起陈太医,正要与兄长说,皇太弟发妻,也就是当年慧王妃,因难产而死、尸两命,能否请陈太医私下里查查,她当年脉案是否有蹊跷?”
祝鹤鸣微蹙起眉:“为何会突然想到这事?”
“萧荣与说,慧王妃生产前直郁郁寡欢,面色憔悴蜡黄,不断掉发,吃不下东西瘦脱形,总觉得这里头说不得有什隐情,”祝雁停眸色微黯,“萧家与皇太弟并无多少瓜葛,但轻易也不愿得罪他,可若是慧王妃死另有内情,那又是两说。”
闻言,祝鹤鸣眼中倏忽滑过抹精光,勾唇笑:“好,会叫人去查,话说回来,最近这几日,那位储君殿下连带着江士诚那老小子可是出风头得很,皇帝吃这大个亏,想必特别恼他们。”
江士诚是内阁学士兼詹事府詹事,若非这次是由皇太弟代皇帝临雍讲学,这于辟雍殿进讲美差也轮不上他,此人与皇太弟唱和,叫皇帝颜面扫地、声誉全无,如今这圣京城里学子们面上不敢说什,私下里议论起今上,无不是摇头叹气、颇多非议,皇帝能不恼吗?
雁停:“雨还下着,你今日还要出门吗?”
“早上去书院,下学过去南郊庄子上住日。”祝雁停随口回答。
“与那萧二郎起?”
“嗯。”
祝雁停说着,眉梢间不自觉地染上笑意,祝鹤鸣望着他,幽幽叹:“你对他如此上心,倒是少见,……也罢,日后总归你与他才是家人。”
祝雁停嗤道:“皇帝想必不会善罢甘休,如此也好,便叫他们狗咬狗罢。”
“确是如此。”
又说几句,喝完盏茶,祝雁停起身告辞,出门之前,似想到什,他顿住脚步,回身与祝鹤鸣道:“兄长,日后虽进承国公府,但这怀王府,亦是家,小时候那
祝雁停嘴角笑意倏然收住,见祝鹤鸣倚在软榻上,眉头郁结着,神色略有不适,心下沉,担忧问他:“这几日天凉,又阴雨不断,兄长腰伤是否又犯?”
“无事,老毛病而已,过几日便好。”祝鹤鸣不在意道。
祝雁停心下愧疚,祝鹤鸣当年替他挨杖责留下病根,到秋冬季节,腰伤便会犯,怎都不见好。
沉默片刻,祝雁停涩然道:“……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施几针总能减轻些不适。”
祝鹤鸣安慰他道:“雁停,这事早过去,你别太自责,是你兄长,难不成当初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打吗?你别多想,会儿便派人去请陈太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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