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怔怔,不再多说,只叫人进来,在屋中多升几个炭盆。
祝雁停低声喃喃:“表哥,节哀,母亲和大嫂都病倒,你得打起精神来,如今你必须撑起这个家。”
萧莨点头,苦涩道:“知道,母亲和嫂子这会儿都很不好,先头去看母亲,她直拉着哭,喝太医开安神药才勉强睡下。”
“……她们时难以接受,过些时日总能慢慢好起来,”祝雁停宽慰他,“你多陪陪母亲,也叫人多盯着大嫂些,就怕她想不开。”
“嗯。”
战场不是儿戏,不是你说想上就能上,去那边,你得听话,再不能冲动行事。”
“好!保证不会!”萧荣满口应下。
“你且去收拾准备吧,这事暂且不要对外提,父亲病重事情,也先别告诉母亲。”萧莨又叮嘱他。
“自然知道,伯娘那副模样,哪还经得起丁点刺激,”激动过后,萧荣又有些忧心忡忡,“……但是们走,家里其他人,他们怎办?”
“不用担心,”萧莨坚定道,“会将你们都带走,雁停也是。”
祝雁停抬眼望向前方案上牌位,犹豫问萧莨:“兄长后事,要如何操办?”
萧莨神色更沉,哑声说道:“萧家先祖有许多都死在西北战场上,俱是就地下葬,不会再将遗骸送回京中徒耗人力物力,小叔当年就埋在那边,大哥亦是样,只会在京中祖坟里另设衣冠冢,尽快下葬。”
祝雁停时不知当说什好,虽他们其实同出脉,但萧家满门忠烈、世代良臣,却是怀王府拍马都比不上。
“……雁停,父亲如今病重,来信说希望能与陛下请命,前去接手戍北军,若是陛下准,你,会陪块去吗?”
萧莨盯着他眼睛,目光里似有千言万语,祝雁停怔:“你要去接手
入夜,国公府里片萧条,随处可见白幡被萧瑟寒风吹刮地猎猎作响,夹杂着偶尔两声不知哪个方向传出啜泣,尽是愁云惨雾。
正院堂屋里已设置起灵堂,萧莨跪在火盆前,身着丧服,张张地烧着黄纸,眉宇沉沉,盯着盆中跳跃火光,不发言。
身后响起脚步声,萧莨没有回头,祝雁停缓步走上前,在他身旁跪下,亦是身与他同样丧服,拿过沓黄纸,张张送进火盆里。
良久,萧莨抬眸望向他,眉心微蹙:“你怎过来?你还出不得门……”
“没事,坐轿子过来,来时候外头还穿件大氅,进来这里时才脱下,”祝雁停微垂眸,“亦是萧家人,理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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