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走上城头,轻眯起眼望向远方,沉默半晌,问跟在身后赵有平:“如今骆城收复,军可经此直捣凉州腹地,依你之见,凉州全境收复,还需多少时日?”
赵有平微微摇头,并不乐观:“粮草缺失、军需不足,能守住现有城池已是不易,只好在夷人现在忙着争权夺势,无暇顾及这边,军也好先休养生息,再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
萧莨神色微黯,北夷朝廷不太平,牵制他们向大衍扩张野心,可大衍朝廷里,又几时太平过,这大衍天下最终会变成什样,谁又说得准。
京城,怀王府。
至他们身后不远,没先机又处于慌乱之中夷军瞬间被冲乱阵型。
兵刃刺入皮肉,血沫横飞。
萧莨挥剑将已彻底慌神蜢顿挑下马,染血面庞在月色中分外冷冽,漆黑双瞳不起半分波澜,在对方凄厉嘶喊声中,没有犹豫地剑洞穿他心口。
天色熹微之时,北夷将兵已尽数斩于戍北军剑下,骆城剩余守兵开城献降。
萧莨从容地吩咐人清扫战场,带兵进城。
祝雁停刚从宫里回来,祝鹤鸣不在,只碰上小侄儿刚念完书,缠着他要他陪着去园子里玩。
这小娃娃已有六岁大,玩性颇重,不喜念书,甚是惧怕他父王祝鹤鸣,倒是对祝雁停这个小叔叔喜欢得紧。
祝雁停被他拖着手往前走,不期然地又想起他珩儿,再过几个月,他珩儿也该满周岁,也不知他现在长成什模样,……还记不记得,他这个爹爹。
小孩回
随同前来参将赵有平声长叹,松口气同时又不得不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们只怕确实是老。
原先他们这些老将都不赞成萧莨亲自带兵出战,无论他是想立功还是想为兄长报仇,都操之过急些,奈何萧莨心意已决,他们只得领命相随,护卫左右。
但萧莨远比他们以为要冷静沉着,骆城地处险峻,易守难攻,且经过去岁之事城防必然更加牢固,想要强攻哪怕对方只有千余守兵,亦十分困难。是萧莨听罢混入城中探子回报关于蜢顿些事情后,定下这个引蛇出洞、假意中伏连环计策。
蜢顿此人并不蠢,但他心志从来不在这骆城之中,心想要回去北夷都城投靠明主,好在汗位之争中分得杯羹,故必然贪功冒进,不会据守城池不出,只要让他自以为识破调虎离山之计,他必会将计就计主动出击,他们再假意中伏,趁着对方放松警惕之时发起反击,将之举拿下。
今日战,萧莨这个主帅最是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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