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香囊他到现在还留着,后头祝雁停还特地帮他把香料倒换成别,若非心虚,他又何故如此,所谓情深义重,其实,全都是假。
见萧莨神色晦暗,徐卯问他:“将军,可是有何不对?”
萧莨敛心神,淡道:“无事。”
他又问那虞医士:“陛下身边国师虞道子,与你可是本家?”
提到虞道子,虞医士满脸不屑道:“是,他是家中旁支子弟,年轻时游手好闲无甚本事,家传医术没学到多少,装神弄鬼之术倒是跟人学个十成十。”
伤得只怕有些严重:“将军可换过药?带来人中有从南疆过来投靠医士,是虞氏神医后人,医术十分得,不若叫他来给将军看看吧?”
萧莨本想说不用,奈何对方坚持,只得答应。
刻钟后,徐卯说虞氏医士带着两个徒弟并来萧莨帐中,虞医士是位头发花白、慈眉善目老人,而他两个徒弟之,竟是当年那被全家流放至雍州这边,他前未婚妻柳如许。
见到柳如许,萧莨愣愣,柳如许亦神情恍然,低头,未再看他。
因有诸多人在,萧莨没有与之多说什,虞医士给萧莨看过伤口,重新上药,并提醒他:“将军这几日须得多加注意,此种草药产自南疆,草民来雍州之后才在这边种出,此药对止血止痛有奇效,但用时需得远着些那些未驯化野兽,此药香味容易诱得野兽狂化攻击人。”
虞氏神医在衍朝开国之初做出生子药因而闻名天下,医术传承数百年都未断过,只族中子弟从不入仕为官,只做游医,谁能想到后世子孙里会出个神棍,还成皇帝身边国师,因而搅得朝廷天下不得安宁。
徐卯听罢都忍不住骂咧几句,萧莨心神疲惫,无意再说这些。
包扎完伤口,徐卯与虞医士等人退下,萧莨目光落至柳如许身上,顿顿,将之喊住。
京城,北海别宫。
入夏之后皇帝搬来这北海别宫消暑,外头*员是再见不到他,每日陪在这里
萧莨心下动,皱眉与之道:“麻烦再拿些这药给看看。”
虞医士递包未用过草药给他,萧莨捏在手中低头仔细嗅嗅,眸色渐冷。
先前上药时他就觉得这个味道隐约有些熟悉,这会儿终于想起来,当初东山围猎之前,祝雁停换给他香囊里香料就是这个味道。
那之后围场上发生变故,野牛发疯,袭击皇帝中途又突然转向他,是祝雁停拼死替他挡住。
他心心念念着救命之恩,原来从开始,就是场设计好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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