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贼寇竟然在这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就聚集这多人,”祝雁停面色惶然,低声喃喃,“戍北军应当早就收到消息,知道他们过黄河,萧莨是故意。”
他自己擒不王,哪怕把机会让给那些乌合之众,也定要逼他们上绝路。
陡然间想到什,祝雁停心神沉,又问:“两京大营现下有动静?”
“都还未有。”
如今京中只有五万不到兵马,两京大营各两万人,京卫军和皇宫禁卫军加起来不到万人,若是这些人齐心,要守住圣京城并非难事,但……
已逼近下幽城!”
“你们说什?!”祝鹤鸣瞠目欲裂,激动之下捂着心口轰然倒下,大殿里瞬间乱成团。
祝雁停用力握紧拳头,待到祝鹤鸣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抬进内殿,才浑浑噩噩地走出去,驻足在大殿前石阶上,恍然闭起双眼。
戍北军退,豫州匪军又来,所谓受命于天,当真是场彻头彻尾笑话。
黄日将落、大厦将倾,这日竟来得这般快。
京北大营总兵是个不管事,手下副总兵和几个参将各自为政,各有各心思,京南大营总兵其实根本不忿祝鹤鸣称帝,直是祝鹤鸣眼中钉,只不过他在南营根基太深,祝鹤鸣还未来得及找着机会动他,眼下这情况,怕也指望不上。
祝雁停思来想去,都觉得这圣京城当真危在旦夕,看不到半点希望。
沉默半晌,祝雁停幽幽叹,疲惫道:“阿清,你去库房拿些银子,将王府中下人都遣散吧,你
深夜,祝雁停在书房烛火下静心练字,阿清进来禀报外头打探来消息:“陛下已经醒,但朝中无人愿再去下幽城,都在互相推诿,陛下无法,只得下令两京大营兵马尽数收拢至城中,关闭所有城门。听闻陛下意思,……还是要派王爷您前去下幽城,圣旨应当很快就会送来王府。”
惨淡烛火映着祝雁停黑沉双眼,平静无丝波澜:“去有何用?他这回兵卒都不给,去能做什,更何况,……这个世上也再无第二个萧莨。”
“那王爷您是要抗旨吗?”
祝雁停神色微滞,皱眉问道:“豫州匪军,有多少人?”
“据说有近八万人,他们趁着天寒地冻黄河结冰,朝廷注意力又都在戍北军身上时,偷偷摸摸过黄河,戍北军这来去并未动过冀州草木,但在回撤之时将所过冀州所有城池兵器火器都搬空,他们走,豫州匪军打来,如入无人之地,短短数日,便已快到下幽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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