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浑浑噩噩地缩在地上,殿中烛火骤然熄灭时才恍惚间回过神,摸起块瓷器碎片,缓缓送到脖颈间,闭起双眼。
守着他太监见状扑上前去,夺他手中碎片,尖声道:“王爷,您要死可别这死,只有陛下才能处置您,您自个死,奴婢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祝雁停抬眼,布满血丝双瞳望向面前太监,黑瞳如被鲜血浸染般,对方吓得下意识地往后退开步,回神又小声唾骂句:“吓唬谁呢,晦气。”
前殿里,祝鹤鸣不时骂骂咧咧,气怒直没平息过,殿中这些人平日里哪个不是能说会道肚子算计,此刻却连个行之有效退敌之法都拿不出来。
天亮之时,外头传来消息,贼寇匪军已至圣京城门下,国师虞道子连同西南门城门守正,齐为之打开城门,数万匪军涌入城中,现已与驻守外城北营兵
嫁进萧家,嘴上说是为帮朕,其实不过是为满足你自己私欲,萧蒙死你也脱不干系!还有长历皇帝,那毒药可是你自己找来亲手喂给他吃,怨不得别人!”
“别说……”祝雁停瘫软在地上,地瓷器碎片扎进他手心里、胳膊上,他却浑然不觉,只痛苦地缩着身体,不停抽搐,泪水已流满面。
祝鹤鸣尤不解恨,恶狠狠道:“若非皇帝他疯疯癫癫将你当做他太子,朕还当真没往这上头想,朕从小就知道你不是母妃亲生子,母妃生产时候朕就在院子里等着,亲眼看到你是从外头被人抱进去,不过朕倒是怎都没想到,你竟然是皇子,可惜啊可惜,你那位好父皇,已经被你亲手给毒死,不若朕也送你上路,让你去跟你父皇母后还有你那位太子兄长团聚吧!”
祝鹤鸣说罢,用力抽出挂在墙上剑,剑尖指向还缩在地上祝雁停,恨意满面。
若非萧家人百般逼迫他,他这个皇帝怎会做得如此狼狈?萧家人该死,向着萧家人祝雁停同样该死!
祝雁停大睁着空洞双眼,不停地滑下眼泪,嘴里反复呢喃只有同句话:“不是、不是……”
他不是皇帝儿子,他怎会是皇帝儿子,他怎会亲手杀自己亲生父亲,他不是,他定不是……
祝鹤鸣剑就要往前送,被匆匆进来禀报宫人打断。
外头*员已经到,祝鹤鸣颠颠手里剑,见祝雁停已彻底失神智,想必时半会是跑不,略犹豫,吩咐人看着他,先去前殿。
朝中*员只来不到三成,其余要躲起来要逃,祝鹤鸣面色难看地坐上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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