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脸讪然,尴尬哄他:“没有谁,老奴乱说,小郎君听错。”
“噢。”珩儿失望地低下头,怎都高兴不起来。
柳如许将珩儿交给嬷嬷带走,进去帐中,先与萧莨将正事说,见萧莨依旧副神色郁结之态,略犹豫,没忍住提醒他:“珩儿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你不高兴也别迁怒他。”
萧莨冷淡道:“你多心。”
柳如许轻抿唇角,他从小与萧莨块长大,萧莨性子究竟如何,骗得别人骗不他。
君玩这些脏东西。”
珩儿愣住,黑亮大眼睛里蓄上委屈,小声道:“珩儿喜欢小鸟儿,不可以玩?”
“不可以,”萧莨语气里透着不容拒绝严厉,“你已经四岁,别总想着玩,更不能玩物丧志,过几日,会叫人正式开始教你练武,书也要念起来,不能再这般顽劣。”
珩儿低头,他其实听不太懂萧莨说话,但萧莨意思却是听明白,他不能跟那些小鸟玩。
这还是小孩第次看到父亲对着自己这般严肃,有委屈都不敢再说。
萧莨少时性情焦躁,时常控制不住自己脾气,后头在他祖父管教下磨练好些年才有长进,入朝堂之后更是变得温和沉稳、斯文守礼,有担当,他原以为萧莨会直这样,没曾想世事无常,如今萧莨手握重兵,又见多杀戮,身上煞气日益加重,那些强压下去本性也在逐渐恢复。
尤其是,碰上与那个人有关事情时。
自从入冀州,萧莨眼中阴霾便日更甚日,如今连几只黄莺鸟都能让他这般郁愤,他情绪起伏全都只因那个人,比起击溃章顺天匪军夺下圣京城,或许他更想做,是狠狠报复那个抛弃他和珩儿人。
“……你这样心态,上战场也是大忌。”
萧莨眸光晦暗,渐收紧拳头,沉默阵,岔开话题:“珩儿也该念书,你若是有空,以后
柳如许在旁站片刻,他是来给萧莨禀报事情,没想到来就看到萧莨教训珩儿,叹口气,他走上前去牵过珩儿,问萧莨:“郁之,你心情不好,为何要将脾气撒到珩儿身上?”
萧莨无波无澜地看他眼,没说什,转身回帐中去。
珩儿拉着柳如许手,小声问他:“先生,父亲为什不高兴?鸟儿不可以玩?”
柳如许摸摸他头,旁嬷嬷轻声叹道:“以前国公府院子里也有许多这样黄莺鸟,都是郎君带来,他亲手养……”
柳如许神色微滞,珩儿闻言天真问道:“嬷嬷说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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