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昔年那场中秋家宴,早已物是人非,所有人都变,那时会为他亲手剥橘子萧莨,也再回不来。
萧莨在卫氏身侧坐下,淡道:“开席吧。”
祝雁停站在众下人之后,珩儿从他们进来起就直盯着祝雁停,欲言又止。
卫氏顺着孩子目光望过去,先是愣,继而蹙起眉,终是叹气道:“既然来,就坐下吧。”
祝雁停低着头,慢慢握紧拳头。
,祝雁停孤零零地跪坐在桌边,愈显难堪,他却不敢动。
萧莨半日没回来,下头嗡嗡议论声又起,祝雁停听着那些不断钻进耳朵里字眼,无力地闭闭眼。
两刻钟后,萧莨换身衣裳回来,又像无事人样在原位坐下,让祝雁停继续给他倒酒。
祝雁停更加小心,全神贯注,不敢再出任何岔子。
直到日暮,宴席终于散场,百官来又去,萧莨则还要回去后院,陪着卫氏他们吃家宴。
在卫氏示意下,桌上又添把椅子,在最下手,她又道:“坐吧。”
萧莨面无表情,虽未点头,但也未出言反对,祝雁停终是走上前去,在桌边坐下。
顿家宴,人人都吃得食不知味,杨氏只坐会儿就开始呜呜咽咽地哭,被人给带走,萧莨、萧荣俱默不作声,只有几个孩子陪着卫氏说几句吉祥话,祝雁停没动几筷子菜,始终低着头,眼眶微微发红。
这会儿祝雁停心绪已逐渐平复下来,心中隐约有猜测,跟在萧莨身后往后院走时,望着他背影眼神里更多些难受。
罢,萧莨非要这做,他配合他就是。
刻钟后,他们到卫氏住院子。
时隔这多年,再次见到萧莨这些家人,祝雁停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从进卫氏院子起,便低头站在后头,自欺欺人地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却又忍不住偷偷去打量他们。
几年不见,卫氏已是两鬓斑白沟壑满面,眉宇间俱是疲态和病气,杨氏则言不发痴痴傻傻,哪还有半分昔日大方温婉,桩桩打击已快要将这两个女人压垮。萧荣倒是瞧见他,神色复杂地撇过眼去,只装作没看到,还有那几个孩子,都大许多,看着也安静听话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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