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风风火火地过去,很快将东西取来递给他。
祝雁停将香油倒出来,在手心里捂热,按上萧莨头部穴位。
这东西他先前就直想给这些下人拿给萧莨用,但没人敢收他。
萧莨似乎被这淡淡香味给安抚,不再那躁动,只双目依旧紧闭着,眉头不得平顺,苍白面上全是汗水,是从未有过脆弱之态。
虞医士匆匆过来,为之扎针,祝
这几个月里祝雁停时常会在夜间听见隔壁动静,今日却是第回,竟严重到要请大夫。
祝雁停心头慌,顾不得那许多,掀开被子就下地,冲去门边用力拍打门板:“给开门!王爷是不是头疼又犯?让去看看他!快开门!”
过半刻,门外阵窸窸窣窣响动,终于开锁。
祝雁停用力推开门,拔腿便往东间里跑。
那给他开锁管事原本还有些犹豫,见状咬牙,赶紧跟上去。
。
进那边,便就再听不到说什。
祝雁停有些遗憾,又安静在桌边坐片刻,待到其他下人陆续退下,只留下守夜在外间,东间那边似也熄灯,他才起身。
躺上床却无甚睡意,祝雁停怔怔盯着床顶房梁,胡思乱想着不知萧莨睡着没有,从前他睡眠就浅,每回都要等自己睡才肯入睡。
忆起昔年刚成婚那会儿,每个夜里他躺在萧莨怀中,耳鬓厮磨地与他说着私房话,点点滴滴历历在目,又已恍若隔世。
萧莨头疼难受得几乎要将自己头发都给扯下来,没人能靠近他,想要上前去安抚他下人俱被推开,地上全是瓷器碎片,都是他在痛苦挣扎时被带下地用具摆件。
祝雁停见他这般模样,当场红眼,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将人抱住。
萧莨双目紧闭着,神色痛苦地纠结起,嘴里无意识地溢出呻吟,祝雁停红着眼睛将他搂进怀里,不断给他揉按头部,唇瓣轻吻着他额头,哽咽出声:“没事、没事,会儿就好……”
萧莨在他怀中渐渐停止挣扎,虽依旧看着十分难受,但没再推开他。
祝雁停心绪平复些许,抬起头,哑声提醒手足无措立在旁下人:“去将枕头边上那瓶香油拿来,帮王爷按按,他或许能好受些。”
夜色更沉时,祝雁停翻过身去,迷迷糊糊间,似听到外头有急促脚步声,再是人声。
“快去打些热水来!”
“虞医士在?去请虞医士过来,王爷又犯头疼!”
“都还愣在这干嘛?!赶紧去做事!”
祝雁停瞬间清醒,是萧莨,他头疼症又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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