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话,”那导演说,“您什身份什身份,也得敢啊。”
原野也懒得跟他多说话,没那心情跟他掰扯,只跟他说:“有意见要不你就说,要
迟星说:“那你补点维生素。”
原野笑着摇摇头:“不补,只想吃肉,来澳洲不吃牛肉?”
也就是当着镜头面原野还能绷住张笑着脸,但凡是没镜头地方原野脸都是放下来,视线冷漠地垂着,谁都看出他情绪差。
到墨尔本原野下车问跟他们那个导演,下午有什任务。
那导演低头看着手机,像是没听见。
野沉默着瘫在那里,脸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也不知道应该有怎个情绪才是对。
他嘴角扯扯,挂个无声笑,骂声“操”。
方绍从浴室出来拿包湿巾,原野光着脚下地去外衣兜里掏出烟点颗,嘴角破地方还有点疼。他叼着烟走过去从后面搂下方绍,胳膊肘圈着方绍脖子,烟叼在嘴上,细细缕烟就在方绍眼边。原野低低地笑声,鼻音很重声音发哑,在方绍耳边问句:“你凭什啊?”
其实这话问方绍也不应该,原野要真不想,方绍也不会做。他要真想推,方绍也压不住。说到头都是两个人糊涂账。原野前胸挨着方绍后背,他胳膊滑下去,在方绍胸肌上摸把,之后又笑笑,摘嘴里烟说句:“哥,咱俩挺他妈混账。”
最后这期节目,到底没能好好录完。
这趟这人直这样,比他还像个嘉宾,支也支使不动,问话也问不出来。
原野皱着眉,又问遍:“问你下午录什。小弟,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
小导演抬头扫他眼,跟他说:“该录什到时候就通知您,原老师。”
“原老师”仨字说得板眼,故意带着某种情绪。
原野脸上没什表情,问他:“对有意见?看不顺眼?”
原野对自己从来不心软,照着方绍咬过地方重茬儿又狠狠来口,彻底把口子豁开,让创伤面大点儿。接着又来口,彻底把那点地方咬烂。方绍抬头看见他嘴,狠狠皱眉,跟他说:“别他妈瞎弄。”
原野乐:“那不然呢?怎说?”
那天当着镜头迟星脸暧昧地问他嘴怎,原野指指方绍:“丫给咬。”
迟星笑着说:“什牙也咬不出这大吧,原野哥你是不是溃疡。”
原野“嗯”声,没太在意地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什时候没注意说谁坏话,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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