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季乐鱼轻声道。
林非听着他
话，抬头看向他，季乐鱼眼神软得不像话，像是纯白云朵，没有
丝污垢。
林非看着，止不住心疼。
他从小就娇生惯养，翻书被书页划伤手，都要把手凑到他面前，撒娇说，“哥哥，好疼。”
可现在，他被纹身针针针刺进皮肉，他却说不疼。
花体“fei”字，设计很漂亮，纹很精致，印在他骨玉般脚踝上，浑然体，完美仿佛件艺术品。
林非愣
下，静静看着。
季乐鱼低下头，不敢说话。
许久，他感受林非指腹温度，他偷偷扬起眸，看到林非正低眸看着他脚踝，拇指温柔抚着黑色纹身。
“疼吗？”林非问他道。
林非微微颔首，“好。”
季乐鱼听着他这“好”字，正疑惑他这是信还是没信，就见林非弯下腰，把抱起他。
季乐鱼震惊，抬手扶住他肩膀，“你干嘛？”
林非没有说话，抱着他走到床边，把他放到床上。
季乐鱼连忙去拉被子，想盖住自己脚。
。
“脚怎
？”林非问他。
季乐鱼脸无辜，“没有啊。”
“没有你穿袜子？”
“那不是天冷嘛。”季乐鱼似模似样，“十月呢！你不冷啊？！”
林非只觉得心里阵酸涩，胀得他心疼。
他拇指在他脚踝上轻轻摩挲，感受着他脚踝处凸起骨骼和皮肤细腻。
阿喀琉斯之踵。
林非很清楚，在这个位置，纹这样图案是什意思——他永远是季乐鱼死穴，是他唯弱点。
林非低头，情难自禁去亲吻他脚踝上黑色纹身。
季乐鱼摇头。
怎可能会疼呢？
纹其他或许会疼，但是纹他名字，怎可能会疼呢。
他只有说不出兴奋与满足，他终于在自己身上留下属于他永远印记。
他们之间再也分不开，理不清，就像是刻进血肉藤蔓，纠缠不休。
可是林非比他快步，他把握住季乐鱼脚腕，直接放在自己腿上。
季乐鱼瞬间绷紧神经，紧张起来。
“别。”他低声道。
林非看着他这样子，愈发怀疑。
他低下头，拉下他袜筒，还没来得及全褪下去，就看到脚踝处醒目黑色纹身。
林非：……
“看来往年十月很暖和，以至于你从小都不觉得冷，今年冷到穿上袜子？”
季乐鱼：……
季乐鱼只能装乖卖萌：“嗯。”
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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