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这晚开着车,拉着俩弟,和后备箱鞭炮,开车出外环。外环有不少人都在放烟花,出市区天上就热闹。
陶晓东小时候也爱玩这些,只不过后来长大操心事儿就多,没那个心情。再往后过年龄,好像对很多曾经喜欢东西就都不感兴趣。
陶晓东三十四,是个艺术家。
艺术家这三个字他是不认,别人给他
后来迟骋拉着陶淮南去阳台,把阳台所有窗户都开,冷风扑面砸过来瞬间仿佛到楼下。陶淮南捂得严实,围巾帽子都戴着,陶淮南攥着他手,带他起按打火机,做个点鞭炮动作。
打火机“喀”声响,几秒之后旁边就“嘭”声巨响。
陶晓东当时在客厅听见声音还吓跳,以为俩小孩儿把什点。结果去阳台看,迟骋抬头冲他做个“嘘”手势。
迟骋不知道什时候把音响搬去阳台,连在他手机上,陶淮南点火,他这边就放声。陶淮南不知道他在搞什,但也玩得开心,反正他本来也就只能听个响儿,俩人乐乐呵呵在阳台鼓捣个多小时。
陶晓东就靠在阳台边上,看个多小时。
骋转身接着去厨房煮饺子,边走边说:“手指头给你烫掉。”
刚煮出来饺子冒着湿润热气,陶淮南于是也不再坚持去摸,放在近旁那盘小排骨已经被他摸走好几块。
陶晓东说完事去洗手,洗手回来正好看见陶淮南正偷着去摸饺子。他笑声,回头冲厨房喊声“苦哥”。
迟骋应声。
陶淮南冲他哥方向“嘘嘘”,让他别告状。
今年陶晓东没打算让俩孩子那寒碜,这简单快乐还是很好满足。
饺子吃完陶晓东跟他俩说:“放着先,明天再收拾,去穿衣服。”
陶淮南眨眨眼睛:“去哪儿?”
陶晓东外套已经穿半,边穿边说:“别问,快穿。”
迟骋迅速把自己穿好,接着去摆弄陶淮南,羽绒服裹,帽子手套戴好,太熟练,两分钟就能搞定。
陶晓东于是笑着冲厨房说:“等会儿别忘拿醋。”
“已经拿过去。”迟骋说。
“看到。”陶晓东坐下来。
几乎每个除夕都是这过,两个小孩儿个大人。该放鞭炮得放,该吃饺子得吃。只是最近几年不让放鞭炮,两个小少挺多乐趣。
去年除夕陶淮南吃完饺子在沙发上坐得老老实实,不能放鞭炮没得玩。迟骋想带他偷着下楼放两个,被陶晓东阻止,小区里直有物业工作人员巡逻,也别给人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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