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天儿处处烤人,这会儿俩人都出汗。这时候也别嫌坐地上好不好看,俩男人挤着坐在那处阴影下面,车里陶淮南在睡,车外这俩无言又无奈地被迫看风景。
半小时之后,陶晓东回身从车里把自己刚才喝那瓶水拿出来。喝之前问汤索言:“你水呢?”
汤索言说:“没拿,忘。”
陶晓东回头问旁司机:“车里有水吗?”
司机说:“还有半壶。”
陶晓东跟他起下去,右前轮已经瘪,左前轮也明显缺气。这肯定开不,陶晓东问司机:“车里有备胎吗?”
司机摇头:“上次换。”
陶晓东简直发蒙,这完全走不。
汤索言也下来,问:“怎?”
陶晓东皱着眉说:“胎扎。”
。”
汤索言说:“你累话也睡会儿吧。”
“不累。”陶晓东喝口水润润喉咙。
路上没什车,正值中午,这会儿外面热得厉害。陶晓东有点怕司机困,所以找话跟他聊。司机是本地人,他普通话听起来有点艰难,陶晓东经常听岔,朝着其他方向说,再被司机纠正回来,汤索言听他俩费劲聊天听得时不时笑下。
陶晓东跟他说:“你别笑,睡会儿,下午你还有得忙。”
陶晓东再次无语:“矿泉水,没有?”
司机摇头。
陶晓东对这位司机大哥太窒息,窒息过后看着汤索言:“刚喝过,你要是不嫌……”
他话还没说完,汤索言已经拧开喝。
仰头吞咽时喉结上下滑动,带着薄汗截脖子,筋脉
如果是跟着车队话他们可以跟别车走,现在其他人估计已经到,他们除打电话报修没有其他办法,就只能等。
他们开出来已经快过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截山道。
车要是不开火不开空调那里面待不人,这个温度下能把人闷死。司机在边不停打着电话,陶晓东把四个车门都敞开,让车里能透进去风。陶淮南还在睡,这样有点风吹着还不算太热。
陶晓东去后备箱里拿自己箱子,用自己衣服什在靠内侧两个车门上简单罩下,搭小块阴影出来。
“言哥,”陶晓东叫汤索言,“来坐。”
汤索言说:“没事儿。”
陶晓东陪司机聊天是挺有用,司机倒是点没困,可他们还是没能顺利到地方。司机之前自言自语念句车越开越沉,陶晓东没当回事。
过会儿车彻底开不动,司机靠边停。
汤索言问:“怎?”
司机解开安全带:“可能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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