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自来是个坦荡人,到汤索言身上倒显得遮遮蝎蝎。不坦荡,谁问起来提起来,都有点不太想说。
但在汤索言面前倒是挺正常,
“好嘞。”陶晓东笑着说,“你也注意啊,热天冷天,忒闪人。”
陶晓东打电话时候黄义达在他旁边喝茶,这电话听着吧,就让人感觉不对劲。跟陶晓东正常接别人电话稍微有点不样,委婉点,语气也有点差别。
陶晓东挂电话之后大黄问他:“有情况啊?”
“什情况。”陶晓东手机放在边,扯扯自己口罩,“你离远点,传染你。”
“刚电话里朋友不说?不是流感不传人,你有点文化行不行。”大黄又喝口茶,“是汤医生?”
陶晓东怎知道,他当然知道,他跟汤索言聊三个小时那晚没少聊唐宁。但这话也不好说,大言不惭地说句“跟汤医生现在挺熟”,这话听着还有点别扭。最后陶晓东只说:“出去时候聊过。”
“啊,真分那还怪可惜。”田毅免不感叹,“十多年。”
搁谁嘴里都是可惜可惜,陶晓东把车停在店门口,关火说句:“是可惜。”
这事汤索言不知道,唐宁和陶晓东要是不说,别人也跟他说不着。在三院进修那位周上班见汤索言心里直打怵,也看不出来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汤索言本来跟他走得也不近,说不上几句话,从他脸上点看不出。
这事儿出也不敢再打什留下主意,三院他肯定不留。
陶晓东也没否认,就“啊”声。
“那咋这打电话呢?”黄义达耳朵尖心眼多,斜眼瞟着陶晓东,“黏黏糊糊。”
“别胡扯,就正常说话。”陶晓东摘口罩,茶几上不知道刚才谁给他倒热水,他端起来开始喝,潮湿热气直往脸上扑。
“那人真不赖,看不错。”大黄想想上两次去机场接人看见那位,点点头,“行。”
陶晓东都让他说笑:“你在这儿瞎点评什啊,什就行不行,想太远。”
汤索言跟陶晓东约周末他还是有事儿,周六临时出个差,周日也得回医院做紧急病例研讨,见不成。
这几天雨下得很急,下完天就冷,秋雨寒凉。两场雨下来陶晓东有点感冒,在电话里说:“正好也先不想跟你吃饭,感冒再传给你。”
“感冒?”汤所言问他。
“昨天接俩弟弟,怕他俩看不着车,下车浇会儿,估计凉着。”陶晓东说。
“不传人,你也不是流感。”汤索言跟他说,让他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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