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休息呢,怎唐医生?”陶晓东问。
“你叫唐宁吧。”唐宁说。
陶晓东说“行”,随后问:“找有事儿吧?”
以他俩关系,没什事自然不可能联系。他俩唯联系过次就是约着吃顿饭,还是因为汤索言。
“不应该给你打这个电话,”唐宁又闷着声清下嗓子,他声音太哑,“太不礼貌。”
陶晓东坐在小床上回:还没呢。
汤索言回得很快:好。
陶晓东放下手机,坐那沉默会儿。宿舍里还有位老师,师范大学个大男生,大四,自愿过来教孩子们英语,不拿工资。
人有点内向,不太跟陶晓东说话。他翻个身已经睡,陶晓东下去关灯。
没等他回到床上,手机就响。
他这个山上小学校不像从前支撑得那困难。
教室那排平房还是多年前村民盖,太多年,最边缘墙已经掉砖,看着像是随时都能倒。这次陶晓东来直接给推,重盖教学区,孩子们集体放假。
陶晓东这次来得突然,提前也没跟校长联系过。之前跟大黄起去节目组那边,离这不远,就顺便过来看看。
来天天从早到晚干活,混身土。
晚上他就住在学校教师宿舍,校长给他铺空床位,床单枕头都是特意给他准备新,带着没洗过新浆。
陶晓东说:“没事儿,怎你说。”
唐宁顿下,之后慢慢道:“今天……跟言哥见个面。”
陶晓东张张嘴,隔两秒才开口,也没说出什来,只“啊”声算是听到。
打这个电话来唐宁自己可能也
陶晓东看眼屏幕,竟然是唐宁。
这挺让人意外,陶晓东想想,走出去,上外面接电话。
接起电话先叫声“唐医生”。
陶晓东找块石头坐,盖房子那边亮着小夜灯,这会儿工人也都休息,外面就他个人。
唐宁叫他声“晓东”,声音挺让人意外,听起来很哑。他可能自己也觉得声音不太好听,清下喉咙才继续说,“打扰你休息没?”
陶晓东晚上在公共浴室洗完澡,回宿舍收到汤索言消息。
—机票还没订?
距离上次打电话这又两天,陶晓东还是不能想汤索言。
最初情绪沉下去之后,能把事看得很清,也能从头到尾捋清楚。那晚汤索言从始至终都是被动,他直清醒。
这事太难堪,不是做亲密事之后害臊或者别扭,就是难堪。在个清醒又冷静人面前失去自控,难以自持,他自己演出低俗哑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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