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有点愣,看着他。
汤索言拿束橙色扶郎花,左右都坐人
脑子里乱成团解不开结。
陶晓东从夏远手边拿烟盒,抽出根点燃咬着。烟燃起来呛眼睛,陶晓东眯眯眼睛。
“当初他妈问你是不是对人有意思,还不跟说实话,装得二五八万跟俩。”夏远越想越来气,“让别扯,别寒碜你。”
“看是你寒碜。”
他絮絮叨叨地说点啥陶晓东都没太过心,听见那几个音凑,问他:“你什时候问?”
人跟人从根上就不样,差距太大。糊涂才看不清。人有欲望,旦太想要什东西,自然就糊涂。
有些东西就不该你要,不是你。你特别特别想要,可人并不随心。
感情事儿哪能将就,别糊涂。
酒精太上头,脑子里会儿这样会儿那样,乱糟糟。
眼前也乱糟糟,耳边也乱糟糟。
冲劲,还有年轻光,不至于真像老者那样只有看透切淡然。
越咂摸越有滋味岁数。
“都别他妈没完没羞臊东。”夏远咳两嗓子,坐在陶晓东另边,往陶晓东这边靠靠,说:“东有人。”
陶晓东垂眼笑着说“没有”。
“别害臊。”夏远当自己半个知情人,“东那位拎出来把你们都比没,个个长这样儿。”
“最开始他妈不就问你?年头那时候!”
陶晓东反应迟钝,想半天,咬着烟咕哝句:“问谁啊。”
“操还装,”夏远揭穿他,“唐——”
“不好意思。”
门口突然传过来声音,有人被服务生领进来。他视线扫圈落在陶晓东身上,朝那个方向走过去。
陶晓东喝杯酒,从喉咙顺着食道,路烧下去。
“当初说惦记个人,丫说人看不上,不是路人。”夏远本来喝酒就惦记白月光,这会儿更是意难平,“溜还是你溜啊东,套路。”
陶晓东低低地“嗯”声:“糊涂。”
“你糊涂什你糊涂,你最他妈精!”夏远说他,“心眼儿都让你长。”
陶晓东于是又说:“心眼儿还是不够。”
陶晓东说:“真没有。”
桌上人起哄说:“东要真有人早领出来,还让你们寒碜他?还是没有。”
陶晓东点头,浅浅笑着:“对,真没有。”
酒精麻痹神经,也能使人清醒。
陶晓东坐在这儿,眼前是他熟悉兄弟们,看着他们陶晓东就能看见自己这些年是怎步步走过来,也就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是个什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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