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闹钟响时候,两人都醒。这宿睡得都不踏实,陶晓东没睡多久,汤索言也是。闹铃响陶晓东关,汤索言又翻个身过来脸埋他身上。
陶晓东笑着勾勾他头发,说:“言哥,起来上班儿。”
“不想起。”汤索言扣在那儿说,“没睡好。”
“今晚早点睡,
汤索言呼吸透过睡衣传到他皮肤上,灼热,烫心。
陶晓东拿汤索言手机,轻声问:“密码?”
汤索言没抬头,也没问他干什,只闷在他身上回句:“跟门样。”
陶晓东解锁,在联系人里找到唐宁号码加黑名单。微信上也找到唐宁,删除。
他直是用右手摆弄手机,左手保持着在底下环着汤索言姿势没动,直轻轻地贴在他后背上。
上次那束花到底被楼下那群牲口给糟践,陶晓东晚上下去都让他们给踩坏,折腾稀烂。那束花陶晓东心疼坏。
汤索言笑下说:“天天给你买。”
“那不行,太浪费。”陶晓东边啃着鸡边说,“钱不能这花,个月束最多。”
就是故意这说,显得自己跟个抠精似,引着汤索言笑。
汤索言也确实笑,看着陶晓东吃东西,陶晓东抬眼跟他对视,站起来绕过桌子去坐另边,挨着汤索言,跟他挤边坐。
删完回身拿自己手机,给唐宁发条消息:以后有事就找吧。
其实按陶晓东理解,唐宁以后不会再找汤索言,他这人太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如果是平时陶晓东干不出来这幼稚事儿,但今天他不干不行。
他希望从此唐宁这两个字从汤索言眼前消失,哪怕翻联系人找电话时候也别看到这名字,打开微信也别无意间看到他朋友圈。
他很少有这执着地针对什事儿,今天确实较真。
人跟人生来不同,很多事难说个对错,少有单纯爱恨。可对对错错,不妨碍他护短,也不妨碍他现在搂着汤索言,心疼得想日天。
右手把自己盘子端过来,左手不吃力,于是说:“言哥帮拿过来。”
汤索言也弄不明白他要干什,帮他把其他都端过来,陶晓东腿挨上汤索言,笑笑:“离近点得劲儿。”
他撕条鸡胸上肉,往旁边递,汤索言就着他手咬。
他们都没提唐宁。
晚上睡前汤索言没看书,洗漱过就直接躺下,陶晓东留门口夜灯,搂着汤索言。汤索言脸贴着他胸口,陶晓东像搂陶淮南样搂着他。圈在怀里摸摸头发摸摸后背,安慰和保护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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