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看看他俩,陶淮南没笑,看起来挺认真,迟骋不高兴明着写在脸上。陶晓东问:“闹别扭?”
“没闹。”陶淮南这会儿才笑下。
陶淮南去洗手间时候,陶晓东低声问迟骋:“你俩怎?”
“不可能去。”迟骋跟他说,“估计过段时间就好,他最近钻牛角尖。”
陶晓东问:“你自己呢?不考虑他,你怎想?”
后来迟骋对完答案,又算会儿,放下笔,准备去做饭。
“别做,出去吃。”陶晓东说。
迟骋于是又坐下,看着他:“哥你有事儿啊?”
陶晓东说:“没事儿,就是觉得你俩这样太累。”
“反正也没剩多长时间,还行。”迟骋看眼陶淮南,陶淮南戴着耳机,在他盲文纸上敲敲点点。
眼,慢慢说:“其实是想知道,时间是不是真能把这些都带走。好坏情绪,时间长就都不记得。”
汤索言看着他,反问道:“你觉得呢?”
陶晓东说:“觉得是。”
汤索言收棉签,和刚才起用纸包起来等会儿起扔掉,他站起来,垂眼看着陶晓东:“不该记得就不记得,该记着永远忘不。”
陶晓东这段时间就这样,时不时说几句不太像他会说话。
迟骋想都没想:“不可能走。”
陶晓东沉默两秒,跟他说:“你自己想好,就不劝你。”
“谁也别劝,”迟骋不带什表情地说,“别跟说那些为好话,哥,自己做主。”
陶晓东还真没想劝他。迟骋要是自己想走他不拦着,也支持。可陶晓东当然有私心,他也没希望迟骋离开这儿。
陶淮南从洗手
“还直没问过你,”陶晓东看着迟骋,笑下问,“你想考哪儿啊苦哥?”
迟骋还没张嘴,陶淮南在旁边说个学校。
陶晓东看他,迟骋皱下眉没说话。
“他去那儿。”陶淮南摘下耳机,把书合上。
迟骋没理他话,跟陶晓东说个本省高校,就在他们城市。
汤索言扔完东西洗手回来,陶晓东还是保持着刚才姿势没动,汤索言关灯躺在他旁边,在他耳朵上捻捻。
耳垂传热是最敏感,他指尖温度顺着那片薄薄皮肤传过来,有点烫人。
周日汤索言去实验室,陶淮南和迟骋休息,陶晓东过去跟他俩待天。
这俩太能学,陶晓东想跟他俩聊会儿,没个搭理他。迟骋做套理综卷子,陶淮南也直在摸书,摸累又换成听。
陶晓东就这样坐在旁边看他俩学大半天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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